“大人,情况有些不妙。
您刚抵达南直隶,连接风宴都没来得及参加,消息不应该这么快传开的。
如果是凑巧赶上了,那未免也太过巧合!”
文师爷神色凝重的说道。
组织士子闹事,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钦差大臣上午才抵达,下午麻烦就找上了门。就算速度再快,江南各地的士子也赶不过来。
凑巧碰上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巧合。
如果没人策划引导,就算士子们聚集在一起,也是到巡抚衙门闹腾,或者是找上南京六部。
万怀瑾是催缴税款的钦差,又不是主管江南军政大权的钦差,手中的权力并非无限。
税务之外的问题,找地方衙门解决,更加靠谱。
“看来是有人,在给老夫下马威啊!”
万怀瑾故作平静的说道。
内心深处,他早就气的不行了。
想他为官半生,那是广结善缘,朝中大小衙门,都有能说上话的人。
朝野上下对他的评价,都非常不错。
唯一犯下错误,就是没有及时站队。
政治上没有温情可言,赶上党争最激烈的时候,只要不是自己人,那就是被打击的对象。
意识到这一点,时间线上已经太晚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无论进入哪个党派,都应该是其中的决策者。
毫无疑问,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第一时间加入,后面半路加入的,很难获得信任,更别说成为决策者。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自己独自拉一个山头,在朝中自成体系。
他这种人脉资源广的正二品大员,本身就具备自立门户的资格。朝中能出现众多派系,大都是这么来的。
聚集一帮政治上志投道合的人,就是一个新的党派。
“大人,既然对方出手,那么我们也不用客气了。
想要把进入别人腰包的钱掏出来,就注定不可能一帆风顺。
在江南这种士绅力量强大的地区,地方衙门很难压制住他们。能够让他们感到畏惧的,唯有地方驻军。
尽管被调离了许多人,南直隶依旧有一镇勋贵系的军队驻扎。
如果能够获得他们的支持,不愁拖欠的赋税,收不上来!”
文师爷的话说完,万怀瑾陷入了沉思中。
他挂职的是南京户部尚书,不是兵部尚书。想要调动地方驻军,那是需要付出大代价的。
甭管是哪个派系的军队,在地方上驻扎的时间长了,或多或少都和地方势力有了牵扯。
想要地方驻军帮忙,光一个钦差大臣的名头不够,还必须拿出实实在在的利益。
对勋贵系将领来说,文官无论哪个派系,本质都差不多。
没有足够的好处,人家是不会趟这潭浑水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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