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相公,安南战事告一段落,这次你不会待几天,又要走吧?”
景雅晴关心的问道。
勋贵子女,从小就习惯了聚少离多,可长时间的分离还是不免有些伤感。
前期冲事业的时候可以理解,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丧失了拼搏精神,很快就会被踢出权力中心。
离开权力中心容易,再想要回去,那就难如上青天。
如果不是遇上了白莲教之乱,李牧能够熬到总兵位置上,就算是仕途极限。
担任两广总督,这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高位。
“这次会多留几个月,主要还是要看局势发展。
朝廷收复了河内,可安南王依旧割据一方,还需要出兵围剿。
等到那边局势稳定之后,为夫还要代表朝廷,前往安南重建交趾布政司。
北疆地区最近也不安稳,鬼方和鞑靼蠢蠢欲动,漠北的瓦剌也是一大威胁。
没准哪天就打起来了。
如果为夫不是主持安南战事,恐怕又少不了北上勤王。”
李牧平静的回答道。
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大虞朝最近这些年是流年不利,各种烂事破事就没停过。
在王朝鼎盛时期,没有把外患消灭干净,进入衰退期全部都成了致命威胁。
从战略上分析,当年主张放弃安南、漠南、大宁都司、西域等地的官员,现在都是大虞的罪人。
或许当时也存在各种困难,但对比现在来说,还是要好上太多。
很多时候,咬牙坚持一下,事情也就过去了。
如果不是大虞的战略收缩,也不会有鬼方一族的发展壮大,更不会有鞑靼和瓦剌的崛起。
为了节省每年一百多万两的军费开销,搞得现在每年要多拿出近千万两白银,用于九边防务。
花钱也就罢了,最坑的是钱花了,也未必安稳。
北虏打进来了一次,就有可能打进来第二次。
上一次南下北虏最大的收获,不是劫掠了多少财富,而是打破了草原民族对大虞朝廷的畏惧。
即便是有济南大捷,那也只是略微挽尊,输了终归是输了。
倘若再来一次,四方藩国对大虞的敬畏,将荡然无存。
站在全局上考虑,出兵覆灭安南国,也是挽救大虞霸主地位的一种手段。
此战震慑了南亚地区各方势力,未来数十年内,一众藩国都会规规矩矩派人去京师朝贡。
短期内立竿见影的好处,就是对外贸易,将变得更加顺畅。
搁在以往的时候,大虞朝廷才不会在乎海外贸易。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海外贸易每年能够带来巨额的关税收益。
不需要海商游说,利益相关的衙门,就会自发维护贸易线。
再想诞生垄断海洋贸易的巨寇,已经不可能了。
只要露出一点苗头,朝廷就会出兵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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