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是想利用这次平叛,向左光恩施压吧?”
景国良有些惊慌的问道。
政治博弈,也要顾全大局。
勋贵集团在平叛问题上拖延一二,确实有可能坑死阉党,但自家也会损失惨重。
为了两淮盐业,他们已经付出了不少代价。
虽然牺牲的都是碍眼货,那也是自己人。
“景兄说哪里去了,这种事情我们怎么能干呢!
兵部之事,阉党拖着不办,其实也可以理解。
文官集团强烈反对,左光恩也要考虑手下人的意见。
我的意思是利用平叛契机,扩大我们的政治影响。
两淮是一片好地方,经过这次动乱之后,势必会空出许多位置来。
文官岗位我们不惦记,武将的缺,总要想办法拿到手。”
李原淡定的说道。
受武将世袭制度的影响,武将的实缺相当有限,并且还多在九边前线。
现在的勋贵不比开国初年,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让大家去九边吃土太为难人了。
两淮地区不一样,虽然气候可能有些不适应,但地方富庶。
“贤弟说的不错,这次确实不能退让!”
景国良神色凝重的说道。
勋贵集团这次是冲着盐业利益来的,若是没有自己人看着,下面的人肯定不会老实。
朝廷的盐税都能慢慢被侵蚀,他们手中的份额,自然也会受惦记。
……
扬州城。
“叛军分兵南下,冲着扬州来了?”
舞阳侯略显慌乱的问道。
最近这些日子,他从盐商手中捞了不少好处,正准备再接再厉,没想到就收到这个噩耗。
“指挥使大人,消息是锦衣卫传来的,应该假不了。
朝廷大军正在进逼淮安,叛军在淮安截断漕运的计划,现在已经无法完成。
如果不想被围歼,就必须想办法破局。
扬州俯江湄,瞰京口,南蹑钜海之浒,北压长淮之流。
自古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观叛军的意图,应该是想南下攻扬州、克南京,以震动东南半壁江山!”
李牧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叛军有没有这么宏伟的战略计划,暂时还不清楚,反正他需要大家认为叛军有。
中间人不是好当的,纯粹靠砸钱疏通关系,根本体现不出他的重要性。
“叛军来袭,大家有什么应对之策?”
舞阳侯焦急的向众人询问道。
他就一外戚,捞钱整人,或许是专业的。
带兵打仗,这还是头一遭。
五城兵马司名义上是军队,但实际干的活儿,主要还是维护治安、扫黑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