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巨大的青色帐幕,脸上难掩的激动,甚至顾不得行礼,便开口道:
“大王,喜事儿。”
“哦?”
虽然经过一整夜,但能臣氐还在因为昨日王昊不咸不淡的反应,深感气愤,因此没好气地道:“有何喜事,直言即可。”
普富卢丝毫没有察觉到能臣氐低落的情绪,径直言道:“今晨有消息传出,咱们营外的那些的刺奸,全都被撤走了。”
能臣氐闻言一愣,猛地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刺奸全都被撤走了?”
“嗯。”
普富卢肯定地点点头:“没错,全都撤走了。”
能臣氐暗松口气:“太好了,证明屈正安没有白死,咱们已经取得了汉庭的信任。”
“没错。”
普富卢对此深表赞同:“如果不是大王昨日献上屈正安的首级,这些汉庭的刺奸岂能撤走?”
能臣氐颔首淡笑,足足良久,方才恢复镇定:“本王立刻写一封亲笔信,你派人出营,将其送往孛王军营。”
普富卢欠身拱手:“遵命。”
当下,能臣氐奋笔疾书,将信笺写好后,递给普富卢:“切记,一定要谨慎,切不可露出破绽,若是被汉庭的飞骑哨探发现,吞入腹中,自戮身亡。”
普富卢拍着胸膛保证道:“大王放心,保证不会出半点纰漏。”
呼—
长出口气。
能臣氐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本王也该去中军议政了,有了最直接的情报,才好将王昊诛杀。”
普富卢拱手:“那王昊虽然能征善战,但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能臣氐颔首淡笑,起身离席,出了军帐,翻身跨上骏马,带着十余个亲卫,便直奔王昊的大帐而去。
昂首阔步走进中军大帐,能臣氐立刻收起脸上的傲娇,委身在队列的后方。
此刻,王昊已经在上首静坐,帅案上铺着的,应该是地图一类的东西,虽然能臣氐目力极好,但隔着太远,且平铺于案,终究还是看不太清楚。
各方主将、智囊陆续赶来,一个个归于本位。
良久后。
王昊方才直起身子,幽幽目光扫过满帐的文臣武将,缓缓点头:“既然人已经到齐,那咱们便开始吧,友若先说。”
荀谌颔首点头,横出一步:“根据目前探查到的情报,前来支援苏朴延者,乃是上谷孛王难楼,以及右北平乌王乌延,两军合计一万五千余骑,在兵力上强过我军。”
“不过,乌桓突骑的装备依旧很差,箭矢的杀伤力非常有限,若非命中要害,很难对我军的轻甲产生伤害,因此其战斗力如同往常,至少要打两个折扣。”
“当然!”
言至于此,荀谌提醒道:“即便如此,在下也不建议双方于旷野之上对拼厮杀,即便咱们可以拼掉难楼、乌延,对于我军而言,依旧是一次极大的损失。”
“然而,叛军在幽州还有数万兵马,咱们若是以残破之兵入幽州,只怕会成为叛军蹄下亡魂,因此必须要小心谨慎,争取以最小的损失,攫取最大的胜利。”
一旁赵俨皱了皱眉,长出口气:“友若,你说得的确轻巧,但现在怕是不太好办,难楼、乌桓驻足不前,正是因为吸取了两次失败的经验,咱们想要以妙计获胜,实在太过艰难。”
“是啊!”
又有赵昂跟着点了点头:“经过两次的对决,乌桓对于我军的整体实力,也算是有了基本的认识,双方现在正如兵书所写的一般,知己知彼。”
“只不过”
话锋一转,赵昂补充一句:“是互为知己知彼,因此难有进度。”
程昱捏着颌下一缕美须髯,叹口气道:“没错!
可越是拖延的时间久,对于咱们而言,便越是不利,幽州的公孙瓒不知还能坚持多久,他若是败了,战局怕是会瞬间逆转。”
“因此!”
程昱的声音陡然间提升了数个分贝,目光掠过满帐的文臣武将:“咱们虽然连胜了两场,但还没到可以乐观的时候,希望诸君能够谨记,时刻做好准备。”
“没错!”
王昊顺势接上话茬,声音不带有任何温度地道:“仲德言之有理,我军虽接连获胜,但仍处于劣势,而今乌桓叛军时刻提防,想要再获大胜,难上加难。”
“胜不骄,败不馁。”
“这句话我跟你们说了无数次,但总有人当耳旁风,感觉自己很了不起,此种心态一定要杜绝,否则咱们早晚必将迎来大败,届时只怕我等项上人头,也保不住。”
“首先从我自己开始,最近一段时间,便有些飘然,总以为擅长骑射的乌桓也不过如此,只要我大军杀到,必可将其踏成齑粉。”
“我检讨!”
王昊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经过对敌我双方势力的仔细分析后,这才发现我军仍处于绝对的劣势,此时万不可骄傲自满,自毁前程。”
下方汉军诸将一个个露出愧疚之色,尤其是素来自恃战功的鞠义,听到王昊这一番话,两次以少胜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