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许褚,单纯依靠这股子蛮力,便可极限压制自己,若他稍微懂些技巧,只怕被吊打的,便是自己了。
当然了!
庞德虽然清楚自己输了,但他却极其的不甘心。
其一:是因为当着自家士卒的面,一旦输了,威信必然扫地;
其二:自己虽然擅长拳脚功夫,但真正的杀招却是骑战!
这才是凉州人的底牌!
若不能竭尽全力一战,又何谈心服口服?
可是现在
庞德正为此惆怅时。
忽然,一道流光斜刺里杀出,他甚至没能看清楚对方的身影,便被其抓住臂膀,硬生生将他与许褚分开,凌空转了两个大圈,泄掉力量后,方才停下。
“是你?”
庞德半个身子都是软的,抬眸瞥向王昊,眼神中写满了惊诧。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方明明不是那种力量型的身板,但这双臂膀上,竟蕴含有千钧神力,居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二人拆开,且靠惯力来泄掉二人的力量。
若非实力胜于二人,又岂能如此!
?
“这一战,算你们俩平手吧。”
王昊面色淡然,松开俩人的手臂,轻声道。
“平手?”
许褚顿时就不乐意了:“县尊,再给我一刻钟的时间,我保证将他按在地上暴揍,这怎么能算平手呢?明明是我赢了才对!”
庞德虽然心知不如,但嘴上却是不饶人:“就凭你?也能将我按在地上暴揍?不过是耍蛮力而已,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
许褚又何尝不知,对方在步战缠斗上的技巧,比自己强出太多。
自己预测的一刻钟时间,还真不一定能拿下对手。
“怎么,不服?”
庞德昂首怒视许褚,冷声言道:“有种再来!”
许褚撸起袖子:“来便来,怕你不成?”
趁此机会,庞德把手一招:“步战难分胜负,可敢与某比骑战否?你若能在骑战上赢得过庞某,庞某自然心服口服,便是把这县尉让给你,又有何妨?”
许褚眼神骤亮,战意顿时爆蓬:“哈哈,这可是你说得,别等到输了再反悔,我许褚还没当过县尉呢!”
庞德咬紧了牙根,眉间怒气飞扬:“没错,是我说的,这是咱们凉州的规矩,你若能胜,庞某这条命都是你的!”
“哈哈!”
许褚仰天哈哈一声:“那还等什么?来吧!”
庞德傲然:“来人,取我兵器战甲来!”
许褚身旁没个能招呼的人:“此番来得着急,兵器、战马皆在县衙,且容某取来,再与你一决胜负,如何?”
庞德扭头吩咐道:“来人,牵匹马给他。”
士卒拱手:“喏。”
不多时。
战马便被牵来。
许褚接过递来的缰绳,飞身而上。
“某去去便回,诸位在此稍后。”
“驾—!”
策马扬蹄,飞奔而出。
望着许褚离开的背影,王昊扭头瞥向庞德:“凉州人擅长骑射不假,但你也别小瞧仲康,他爹为了培养他,从三岁便开始骑马,与尔等一样,是马背上长大的。”
“哦?”
庞德惊诧不已,双目炯炯地凝视着王昊:“你因何要与我说这些?”
王昊倒也没有半分遮掩,直言道:“自然是为了让你心服口服,凉州不久必然迎来暴乱,我可不想冀县有个不听号令的县尉。”
“你说什么?”
庞德心头一凛,疑惑顿生:“凉州会迎来大乱?”
王昊瞥了眼对方:“唉,罢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不如不说。”
庞德疑心因此更盛:“你这是何话?若是不说,我庞德岂能相信。”
王昊打量着对方,佯作思索片刻:“也罢,反正仲康没来,先跟你聊聊。”
庞德也需要稍事休息,点点头:“你说,我庞德非是不明大义之人,若当真如你所言,为了汉阳百姓,庞某必会遵从号令。”
庞德!
汉阳獂道县人。
凉州若是当真暴乱,汉阳郡作为渭水上游的代表,必然首当其冲。
作为汉阳土著,庞德绝对不愿意看到此事发生。
是以。
此刻的他,内心多少有些惶恐。
窥破庞德情绪的王昊,心下稍安,这是一个有责任感的县尉。
不过,王昊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率先反问一句:
“不知庞县尉对王某履历,可有过了解?”
“这”
庞德皱了皱眉,轻声道:“庞某只知县尊乃是陛下亲定的县令,至于其他的,便不知了。”
王昊淡笑:“怪不得。”
庞德没有听清:“县尊说什么?”
“啊,没什么。”
王昊摇了摇头,面上浮出一抹淡笑:“你可以托关系打听打听,昊是如何以弱冠之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