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百倍。
“乒呤乓啷——!”
“哐当——!”
瓷器猛烈碎裂的声音、木器被掀翻的巨响混杂着女人尖利刺耳、几乎能撕裂耳膜的怒骂声,如同平地炸开的惊雷,打破了黄昏的宁静,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演凌!
你这个杀千刀没卵用的窝囊废!
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嫁给你这个赔钱货!
!”
冰齐双,演凌的夫人,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一把结实沉重的竹柄秃头扫把(显然刚从清扫工具的岗位上被临时征用为武器),如同一头狂的母狮,在院子里追着一个狼狈逃窜的男人!
她身形不算高大,甚至有些丰腴,但此刻爆的力量却异常惊人。
原本挽得一丝不苟的髻已经完全散开,几缕头被汗水黏在因暴怒而涨得通红的脸上,平日里也算端正的五官此刻完全扭曲变形,眼睛瞪得溜圆,如同喷吐着怒火!
汗水浸湿了她的粗布衣衫,紧紧贴在身上,更显得她动作间充满了蛮横的爆力。
“让你去打听!
让你去打听那几个铺子的行情!
你倒好!”
冰齐双一边追,一边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钱没赚回来半个铜板!
倒把老娘给你那几个压箱底的茶钱全赔给了那帮杀千刀的赌棍!
全赔光了!
那可是留着年底给你老娘抓药的钱!
你这个畜生!
败家精!
老娘今天不打死你,老娘就不姓冰!”
演凌,一个身材中等、面容带着些市井油滑气的男人,此刻脸上只剩下惊惶和狼狈。
他身上的绸布直裰沾满了尘土,脚上的鞋在刚才逃跑时掉了一只,光着一只脚在院子里蹦跳躲闪,形容极其可笑。
他脸色煞白,一边慌乱地躲避着夫人那带着呼啸风声、狠狠扫过来的扫把头,一边忍不住低声咒骂:“疯婆娘!
泼妇!
母老虎!
简直不可理喻!”
但他也只敢在心里和喉咙深处咕哝,一个字也不敢真喊出来。
“你还敢躲?!
你还敢躲?!
给我站住!”
冰齐双见追打不着,怒意更炽!
她猛地力,一个箭步窜上去,手中的扫把带着千钧之势,不再是横扫,而是如同捣蒜般狠狠朝着演凌的后背心杵了过去!
“哎哟!”
演凌躲闪不及,后背被硬木的扫把杆头狠狠捣中!
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让他眼前一黑,闷哼一声,脚下一个踉跄,“噗通”
一声摔倒在地,滚了一身尘土!
“老娘让你赌!
让你赔钱!”
冰齐双哪肯放过,立刻扑上去,骑坐在演凌的腰上,手中的扫把劈头盖脸就朝他头上、背上招呼下去!
虽然是秃头扫把,但那密集如雨点般的硬木杆子砸在皮肉上,也足以激起声声闷响,留下道道青紫!
“哎哟!
哎哟!
夫人饶命!
夫人饶命啊!”
演凌被打得抱头鼠窜,蜷缩成一团,再也顾不上什么男人尊严,凄厉地讨饶起来,“我错了!
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钱!
我一定想办法赚回来!
砸锅卖铁!
当裤子!
也把钱给您凑上!
饶了我吧!
哎哟!”
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脸。
“凑?拿什么凑?!
拿你这身贱骨头去凑吗?!
老娘打死你个没囊气的废物!
打死你省心!”
(未完待续,请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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