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他正是这群人中力气最大、也是最奇特的存在,名字就叫红镜武——与他身旁巨石同名,似乎预示着他与这石头有着某种奇特的联系。
他猛地挺直了那山岳般的脊背,胸膛高高鼓起,声若洪钟,震得洞壁似乎都簌簌落下些微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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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伟大的先知——红镜武!”
他重重地拍打着自己厚实的胸膛,出沉闷的“砰砰”
声,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使命感,“一定会帮你们找出这个大山洞的出口的!
虽然,”
他顿了顿,环视一圈众人惊疑不定的脸,声音依旧铿锵有力,“虽然我们是不幸掉进了这几十米深的鬼地方,但我伟大的先知红镜武也不是吃素的!”
他用力挥舞了一下粗壮得如同岩石墩子般的手臂,带起一阵风声,“这石头的迷宫,困不住先知的眼睛!
跟着我,希望就在前方!”
他的宣言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复杂的涟漪。
寒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她深知这个巨人勇猛忠诚,但“先知”
的自称和此刻的狂热显得极不靠谱。
林香则被那巨大的嗓门吓得又往姐姐身后缩了缩。
赵柳停下了手中的切割动作,皱着眉看向红镜武,似乎在掂量他话语中的水分。
耀华兴喘着气,眼神里是茫然多于希望。
田训收回了抚镜的手,转过身,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礼节性的无奈,没有反驳,也未置可否。
而运费业则是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先知?省省力气吧大个子!
赶紧找出路才是正经!
要是靠吼就能出去,我们早就在外面晒太阳了!”
语气虽冲,却也道出了部分现实。
没有时间争论和质疑。
短暂的喘息后,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在红镜武那充满煽动性宣言的驱策(或者说裹挟)下,这支疲惫不堪的小队再次踏上了漫无目的却又不得不进行的探索。
以红镜武那铁塔般的身躯为开路先锋,他那巨大的脚掌踏在地上,出咚咚的闷响,回荡在幽深的洞穴通道里。
寒春紧紧拉着林香的手,紧随其后,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两侧的岩壁,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裂痕或气流的扰动。
赵柳和耀华兴一左一右,负责侧翼的警戒,赵柳手中紧握着那块边缘锋利的石头当作武器,耀华兴则双手死死攥着她的木矛,指节泛白。
田训跟在队伍中段,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从未停止对四周环境的分析和记忆,大脑飞运转,尝试在脑海中构建这地下迷宫的可能路径图。
三公子运费业落在最后,虽然依旧满脸不耐烦,脚步沉重,但也强打着精神,时不时警惕地回头张望深邃的来路,仿佛黑暗中随时会扑出噬人的怪兽。
时间在无休止的行走、摸索、敲击岩壁、聆听回音和一次次徒劳无功的失望中缓慢地流淌。
汗水浸透了衣衫,紧贴着皮肤,又被洞穴深处那恒定的21c低温带走热量,留下粘腻冰冷的触感。
疲惫如同跗骨之蛆,侵蚀着每一个人的意志。
脚步声、喘息声、碎石滚落的哗啦声、偶尔因绝望而压抑的咒骂声,构成了这幽闭空间里单调而令人窒息的背景音。
“这边!
听听这风!”
红镜武突然在一处岔路口停下,庞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半个通道。
他侧着巨大的头颅,将耳朵贴向其中一条狭窄缝隙。
众人立刻屏息凝神。
呼呼……呼呼……
极其微弱,若有似无,但确实是空气流动的声音!
像是一根冰冷的手指,轻轻拂过濒死者的额头。
希望的火苗倏然燃起!
“有风!
真的有风!”
耀华兴激动地低呼,苍白的脸上涌起一片潮红。
“快!
顺着风走!”
寒春当机立断,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久违的急切。
队伍瞬间爆出残存的所有活力。
疲惫被猛然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亢奋。
他们不再需要红镜武的鼓动,生存的本能推着他们跌跌撞撞地冲进那条狭窄的缝隙。
通道越来越低矮,迫使众人不得不弯腰,甚至匍匐前进。
尖锐的岩石刮擦着衣服和皮肤,留下新的伤痕,但没人顾得上这些。
那缕微弱的气流,成了黑暗中唯一的神谕,指引着他们扭曲、攀爬、挤过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隘口。
每一次呼吸都贪婪地捕捉着那越来越清晰的风的气息。
不知在黑暗中挣扎前行了多久,当走在最前的红镜武用力顶开一块松动的挡路巨石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随即爆出劫后余生般的狂喜!
光!
不再是头顶偶尔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