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面上"
运筹帷幄"
四个字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就在这喧闹之中,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滑过廊柱阴影。
"
呵,你们真以为我会放弃进攻南桂城吗?"
阴冷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惊得耀华兴的金步摇剧烈晃动。
刺客演凌的身影在烛光与黑暗的交界处时隐时现,就像一幅被撕碎的影子画。
"
看看我在盛大的体育活动中出现了,你们该知道我出现之后意味着什么吗?"
公子红镜武的轮椅突然出齿轮转动的声响,2米高的身躯在火光中投下巨大的阴影。
"
大胆!
"
他的声音如同闷雷滚过演武场,震得烛火齐齐一颤,"
我伟大的先知让你来了吗?"
银无风自动,玫红色的瞳孔锁定阴影中的刺客,"
哦,原来是你这个不完整的人啊。
"
演凌的冷笑像毒蛇吐信:"
呵,又是你这个咸鸭人。
"
他的身影完全显现出来,黑色劲装上绣着暗红色的蛛网纹路,"
不过是个自封伟大先知的骗子,有什么真本事?"
红镜武的余光扫过观礼席,注意到运费业已经悄悄摸向腰间的短刀,田训的折扇也停止了摆动。
他在心中快权衡:"
不能在众人面前丢脸,必须维持先知的威严。
"
玄铁护腕下的手指微微收紧,轮椅扶手上的机关暗格无声弹开。
"
你认为我伟大的先知会怕你吗?"
红镜武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金属般的回响,"
不,你才应该害怕,害怕得要命!
"
轮椅突然前倾,露出底部暗藏的弩箭阵列,"
我伟大的先知正式宣布,要将你彻底消灭!
"
演凌的右手突然模糊了一瞬,一柄通体漆黑的短刀已经出鞘。
刀身没有反光,就像把夜色熔铸成了兵器。
"
哼,雕虫小技。
"
他的身影突然分裂成三个残影,"
现在就让你们尝尝刺客演凌的厉害!
"
刹那间:
左侧残影扑向运费业,刀尖直指他油光水滑的咽喉
中间残影袭向田训,折扇与黑刀碰撞出刺耳声响
右侧真身却悄然逼近红镜武,刀锋直取轮椅轴承
红镜武的轮椅突然爆出刺目的银光,十二根弩箭呈扇形激射而出。
更惊人的是,箭身上都缠着近乎透明的丝线——正是红镜广轮椅上的机关丝。
演凌的黑刀舞成光幕,却仍有两箭擦破了他的衣袖。
"
保护先知!
"
运费业突然暴起,油腻的胖手甩出三根鹅骨,骨节中空处喷出辛辣的粉末。
田训的折扇完全展开,扇骨间弹出七枚银针,组成小型剑阵。
演凌突然诡笑,左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漆黑的圆球:"
晚了!
"
圆球落地爆开,浓密的黑雾瞬间充满半个演武场。
雾中传来他飘忽的声音:"
今日先取利息,改日再来收你们的"
话音未落,紫学治老太医的药箱突然自动打开,十二根银针飞入黑雾,精准地钉在演凌的影子上。
轮椅上的红镜广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在空中组成一个"
封"
字。
当黑雾散去,演凌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地上一滩暗红的血迹和半截断裂的黑刀。
红镜武的银上沾着几滴汗珠,但声音依然沉稳:"
宵小之徒,不堪一击。
"
运费业凑过来,鼻子抽动着:"
这血里有毒蟾蜍的味道。
"
他的胖手在血迹上抹了一下,指尖立刻泛起不正常的青色,"
果然是那个阴沟里的老鼠。
"
深夜验伤时,有个老太医现:
演凌的黑刀上淬着七种混合毒素
那枚烟雾弹里藏着会腐蚀金属的孢子
红镜武的轮椅轴承上有三道几乎不可见的割痕
运费业的鹅骨暗器里少了一根最重要的"
龙涎香骨"
最令人不安的是,红镜广轮椅扶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字条,上面画着南桂城的布防图,角落里潦草地写着:"
下次取你银泡酒。
"
公元7年5月26日正午,南桂城演武场的沙盘推演正进行到高潮。
三公子运费业满手油光地摆弄着代表"
地狱风车"
的模型,公子田训的折扇有节奏地敲击着沙盘边缘。
突然,演武场的大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