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焦炭。
这个度甚至过了南桂城最快的信鸽,看台上几位武将不约而同按住佩剑——他们认出这是被刺客演凌追杀1年练就的亡命步法。
运费业的靴底刚触及赛道,就出"
嗤"
的灼烧声。
特制铁砂地面泛着暗红色,高温透过加厚的犀牛皮鞋底直窜脚心。
常人此刻早该惨叫打滚,他却借着灼痛感猛然提——就像过去每次被毒箭擦伤后反而跑得更快。
"
第七次了!
"
看台上的耀华兴突然攥紧金步摇。
她数的是运费业踩中陷阱的次数:三支淬毒铁蒺藜穿透靴底扎进脚掌,他竟借着这股刺痛蹬地跃起,在空中翻过五米高的钉墙。
鲜血在铁砂地面拖出七道焦黑轨迹,像条扭曲的火蛇。
云环在第三道障碍前终于看清对手的跑法。
这个以灵巧着称的游侠瞪大眼睛——运费业根本不是"
越过"
障碍,而是用身体撞击后借助反作用力加!
当两米厚的橡木墙迎面压来时,运费业不闪不避,肩膀精准撞在机关榫卯处,整面墙轰然倒塌的瞬间,他已从缝隙中鱼跃而过。
"
这不是身法"
云环的弯刀劈开头顶火盆时恍然大悟,"
是无数次死里逃生练就的求生本能!
"
他尝试模仿运费业的动作,却在撞向石柱时被反震得吐血——没有常年被各路高手追杀的经历,根本学不会这种拿命换度的跑法。
赛道末段的九重天罗绳网泛着幽蓝毒光。
运费业的手指刚触及第一层,掌心立刻冒出青烟——绳上淬着使人肌肉痉挛的蛇毒。
看台上的红镜武突然坐直身体,他认出这正是三年前自己用来围捕演凌的同款毒绳。
"
果然"
运费业咧嘴一笑,被毒液腐蚀的牙齿显得格外森白。
他竟主动用牙齿咬住毒绳,借着重力荡过最后十丈距离。
这个动作让紫学治太医猛地打翻药箱——七年前长安死牢的档案记载,某个重刑犯就是用这招越狱的。
当运费业染血的手握住终点烧红的铁链时,青铜大钟出的声浪掀翻了最近的旌旗。
他整个人挂在铁链上晃荡,手掌皮肉焦糊的臭味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
裁判席上的红镜广突然剧烈咳嗽,轮椅扶手上新刻的七道划痕与运费业脚上的伤口位置完全吻合。
"
三分零七秒!
"
记分官颤抖着宣布新纪录。
这个成绩比第二名云环快了整整一刻钟,甚至过南桂城历年所有军事急报的传递度。
场边记录的史官突然撕毁竹简——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记载的并非赛事,而是一部活着的逃亡史诗。
运费业瘫在终点喘息时,没注意到看台阴影处有双眼睛。
刺客演凌的斗篷下,右手正摩挲着块焦黑的脚掌印拓片——那是他三年前在江西道驿站拓下的。
此刻这块拓片与赛道上新鲜的足迹完美重合,连靴底磨损的纹路都分毫不差。
"
跑得比当年还快"
演凌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
他腰间"
夜莺"
匕的锋刃上,正缓缓凝结出一滴与运费业伤口相同的青黑色毒血
三公子运费业瘫在终点的青石板上,胸膛剧烈起伏着,汗水在灼热的地面蒸腾起白雾。
他的锦袍早已被铁砂赛道烫出数十个焦黑的破洞,裸露的皮肤上布满水泡和血痕。
看台上爆的欢呼声像潮水般涌来,却盖不住他耳边自己如雷的心跳。
"
三分零七秒!
破纪录!
"
记分官的声音刺破喧嚣。
运费业勉强抬起眼皮,看见云环正单膝跪在十丈外吐血,夜守的右腿卡在最后一道钉墙里,梦淘的银甲被高温熔成了扭曲的金属壳。
他的嘴角不自觉扬起——这帮平日里嘲笑他只会逃跑的家伙,如今连他的背影都追不上。
"
第二名,云环!
"
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时,那个以轻功闻名的游侠正用弯刀支撑着身体。
他束的玉冠早已碎裂,长被汗水黏在惨白的脸上。
当太监念到名字时,云环的瞳孔突然收缩——他看见自己精心保养的指甲全部翻卷,指尖血肉模糊得像被铁钳碾过。
第三名的夜守是被侍卫从钉墙上撬下来的。
这个号称"
铁壁"
的守将此刻像个破布娃娃,精钢护腿与机关墙熔在了一起。
第四名梦淘的玄铁面具已经变形,摘下来时带下了半边眉毛。
第五名玄梦的锁子甲嵌满了铁蒺藜,每走一步都出金属摩擦的惨叫。
"
第六名,运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