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他怒极反笑,?“既然你不开门,那我就自己闯进去!”
?
说罢,他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根钩索,瞄准城墙上的凸起,用力一甩!
“嗖——!”
?
钩索精准地卡在了城垛缝隙中。
红镜武见状,眉毛一挑,不仅不慌,反而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哎呀呀,要爬墙啊?”
?他笑眯眯地说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我们南桂城的城墙……可是会咬人的哦。”
?
演凌冷哼一声,根本懒得理会他的废话,双手抓住绳索,开始攀爬。
然而,就在他爬到一半时——
“咔嚓!”
?
城墙的砖缝中突然弹出数根尖锐的铁刺,直逼他的面门!
“什么?!”
?演凌瞳孔骤缩,猛地侧身闪避,险之又险地躲过。
红镜武的笑声从上方传来:?“都说了会咬人嘛,你怎么就不信呢?”
?
演凌咬紧牙关,继续向上攀爬,但每上升一段,城墙就会弹出新的机关——飞箭、铁蒺藜、甚至喷出滚烫的蒸汽!
“该死……这城墙是活的吗?!”
?他狼狈地躲避着,终于,在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前,他勉强爬上了城头。
然而,迎接他的,是红镜武那张笑眯眯的脸,以及——
数十名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箭矢齐刷刷地对准了他。
红镜武慢悠悠地掏出一把折扇,轻轻扇了扇,笑道:
“欢迎光临南桂城,刺客先生——不过,你可能得先体验一下我们的‘热情招待’了。”
?
演凌:“……”
烈日西斜,城墙上的青砖被晒得滚烫。
刺客演凌狼狈地趴在城垛边缘,汗水混着尘土从额角滑落。
他的双臂因攀爬而颤抖,指节因紧握绳索而白。
望着下方数十名拉满弓弦的守军,他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绝望。
"
我好不容易一直爬一直爬"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耗费最后一丝力气爬上南桂城这次难道真要交代在这里?"
公子红镜武摇着描金折扇,玄色衣袍在热风中轻扬。
他踱步到演凌跟前,突然"
唰"
地合拢扇面,用扇骨轻轻挑起刺客的下巴。
"
哎呀呀"
他拖长的尾音里带着戏谑,"
刺客演凌,你何必如此伤心?"
扇尖突然转向周围严阵以待的守军,"
诸位看看,这位虽然是个不完整的人——"
话音未落,演凌的短刀已抵住他的咽喉。
守军弓弦瞬间绷紧,箭簇寒光连成一片。
红镜武却笑得愈灿烂,用扇骨慢条斯理地推开刀刃:"
但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刺客嘛。
"
他突然压低声音,凑到演凌耳边:"
你这般自卑的模样,可比食人鱼啃咬时的惨叫还要难看呢。
"
演凌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红镜武突然暴退三步,玄色广袖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不过敌人终究是敌人——"
他转身时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兄弟们,送客!
"
"
嗖嗖嗖——"
数十支羽箭破空而来。
演凌一个鹞子翻身跃下城垛,下坠时突然甩出腰间钩索缠住箭垛。
令人瞠目的是,他下滑的度竟比攀爬时快了数十倍——原来他早就在靴底抹了特制的滑石粉!
"
我刺客演凌——"
他的吼声在城墙表面撞出回音,"
一定会回来的!
"
红镜武趴在箭垛上目送那道狼狈逃窜的身影,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
他漫不经心地抖开包装,露出里面腌制得油光亮的咸鸭腿。
"
请永不再回——"
他咬住鸭腿含糊不清地喊着,突然被身后传来的掌声打断。
士大夫福政不知何时已立于城楼。
这位以简朴着称的官员今日仍穿着洗得白的深蓝直裰,唯有腰间玉带显示着朝廷命官的身份。
他布满老茧的手掌拍在红镜武背上,差点让年轻人呛出鸭骨头。
"
好小子!
"
福政的笑声像闷雷滚过城墙,"
不过老夫的志向"
他望向城内炊烟袅袅的街巷,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既非在朝堂立威,也非谋什么高官厚禄。
"
红镜武正要行礼,却被老士大夫一把按住肩膀。
福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