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被褥下床。
她又问灵雨,道,“这些天我昏迷不醒,李郎君可来鸾台没有?”
灵雨见状,立马把公主扶回床上躺着,为了公主方便,又垫了一软枕在其身下。
“只有太后跟陛下来。”
灵雨说罢,见公主提问准驸马,便再道,“韩国公李成敏替李郎君来过。”
太后?韩国郡公李成敏?李成敏不是冠军伯吗?怎么升了国公?
傅蕴玉想着,却头疼一阵,忍着问起灵雨,“我糊涂了,你也糊涂了,阿娘是皇后,不是太后。
表舅是开国伯,也不是开国公,胡说什么。”
听这一番话,众人咋舌。
陆遇在旁解释道,“启禀公主殿下,大行皇帝已驾鹤西去。
皇后殿下贵为太后立秦王为今上,国舅也加官右仆射,升为韩国公了。”
听着太医令一席话,傅蕴玉思绪大乱,她听着觉得像是在梦中。
可是这好像不是梦。
“那…李怀珠…他…他怎么没来?”
傅蕴玉气若游丝,许久才吐清这句话。
灵雨惊愕,无言以对,便说,“这个…奴婢也不知了。”
听着灵雨吞吞吐吐的话,傅蕴玉缓缓抬眸,病容里有些气愤。
平常,她便是得了个小小的风寒,李怀珠都会奋不顾身,想方设法入宫来陪她的。
可如今逢此大病,自己还差点一脚下黄泉,李怀珠居然没来看她,实在无法理解,也无法容忍。
“公主殿下正病着,不宜动怒。”
陆遇见机,从药箱里取出一香囊,说,“这是自西域进贡的麝香,有宁神精气之效。
公主殿下将其悬挂殿中闻之,有助于病体痊愈。
痊愈后,即可撤去。”
“太医令,你回府路上,代我去李府,给李怀珠带一句话。”
傅蕴玉神色收敛,自己的确不能动怒,还不知其为何不来呢。
陆遇作揖,问,“何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说罢,她又轻声吐了一口气。
傅蕴玉缩下身子,拉起被褥盖住自己,丢了软枕掉下床,蒙着头。
灵雨见公主无异常举动,便放心叫众人随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