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他所承受的极刑名为“凌迟”。
不过,并非当时内心已然向他认输的司马玳主动施为,而是他为了强行融合两大天火,主动请求对方对自己施展的。
而他此刻传授给麟金、用以“处决”涉屠·存孝的精细手法,正是模仿自当年的司马玳。
对于那位以“分尸”为乐、对生命结构有着变态般痴迷的司马玳而言,若能遇到涉屠·存孝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素材”的缝合怪,估计会兴奋到难以自持,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千块来细细研究。
此时的麟金,虽初学此道,却已颇得其中三味,展现出的执着与精准,竟颇有几分当年司马玳的风采。
原先那般耀武扬威、展现出“无敌之姿”的涉屠·存孝,眼下彻底沦为了砧板上待宰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任凭麟金施为。
最关键的是,宰割他的那柄“手术刀”,偏偏还是他自己原先视若珍宝的武器。
这讽刺的一幕,简直令人窒息。
当然,相较于许坤方才那场举重若轻、精准如艺术般的完美解剖,麟金作为初学者,加之“病人”涉屠·存孝极其不配合,拼命挣扎,导致这场“分头行动”进行得并不那么顺利优雅,反而充满了暴力拆解的痕迹。
在涉屠·存孝“顽强”而绝望的反抗中,麟金终究不负许坤所托,成功地将那具刚刚被拼凑好的肉身,再度一段一段地、强行分割了下来!
最终,还是许坤再次出手,于虚空中拘束住了涉屠·存孝那试图舍弃残破肉身、仓皇逃窜的灵魂,才为这场血腥的“手术”画上了**。
麟金提着涉屠·存孝被分解开的各个“部件”,回到许坤面前,脸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荒父,我这手法……是不是有点粗糙了?给您丢人了。”
对于自己的义子,许素来习惯采用鼓励式教育。
“已然不错了。”许坤温和一笑,语气中带着肯定。
“初次进行这般精细操作,能完整地将目标分解,未损及其核心血脉本源,已足见你之天分与悟性。既然世上已出现了涉屠·存孝这等造物,想来日后类似的存在恐不会少。你要将此法学透练精,融会贯通,未来必有大用武之地。”
“麟金谨遵荒父教诲!”听闻许坤的肯定与期许,麟金心中振奋,恭敬应道。
至此,涉屠·存孝这名强敌已被彻底解决。
其余太保,非死即伤,早已不成气候。
回想对方十四人方才气势汹汹而来,如今却仅剩下唯一一个——依旧被冰封于玄冰之中的涉屠·雷克顿。
许坤随意地一挥手,笼罩涉屠·雷克顿的万载玄冰瞬间消融,化作缕缕寒气散去。
“嗬……!”
涉屠·雷克顿猛地打了一个寒颤,重获自由的他,甚至来不及活动僵硬的肢体,嘴角就不受控制地疯狂抽搐,喉结剧烈滚动,拼命吞咽着口水,眼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
妈呀!姐夫原本只是让我来诈败诱敌的啊!
可眼下这局面……还诈什么败啊?
人家随便动动手指头,我们就全军覆没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办?
跑!必须跑!
涉屠·雷克顿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与先前被处决的涉屠·存孝如出一辙。
他此刻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逃离那个白衣如雪、却宛如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