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护院了。”
几人一听还要看他们的本事,下意识挺了挺胸。
“那边壶里有白水,稍等等吧,你们自便。”谢云昭看向外间的八仙桌,伸手对他们做了个“请”的动作。
便自顾自低头翻开账本拨起算盘来。
方脸男人自觉起身:“我到后门去侯着吧,等兄弟们来了给领到这儿来。”
谢云昭点点头,没有问他认不认识路的话。
“好,外面架子上有灯笼。”
方脸男人“诶”了声,拿过灯笼点亮,提着下楼往后面去了。
墙角的滴漏一滴一滴,时间跟着一点一点过去,书房里人越来越多。
直到秦书带着关五迈进书房。
“所有人都在这儿了吗?”谢云昭问道。
秦书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喊道:“关五。”
关五应声,开始清点人数。
“石头。”
“在。”
“毛豆。”
“这儿呢。”
“……”
片刻,关五道:“十六个,都在这儿了。”
谢云昭看向秦书,将染坊要不了那么多人的话跟秦书说了。
秦书点头:“护院就护院,你按你的意思安排就好,能让他们在染坊记名就行。”
他转头看向一众人道:“你们在秦小娘子这儿好好干,她照常给你们发工钱,待遇跟染坊其他人是一样的,我养你们这么久,也到了你们给我长长脸的时候了,要是干不好被秦小娘子给赶出来,就自己收拾东西滚蛋,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谢云昭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先前他说过工钱他来出,现下这是怕他们不好好干活,所以才说她给发工钱?
毕竟要想马儿跑,也得给马儿吃草不是,谁也不愿白出力气。
听到有工钱,众人顿时精神抖擞,齐齐应声道:“是,大当家。”
秦书满意点头,又看向谢云昭道:“我把这染坊隔壁的院子买下来了,他们就住那儿,到时候在墙上再开一道门,那院子不算小,就当做你们染坊染工们住的地方,或者做其他的用也行,随你安置。”
谢云昭白得一块地方,自然没有不乐意的,点头道:“好。”
说罢便一一询问众人的情况来,和面试差不多,主要侧重在能力上,秦书和关五毕竟对他们更为了解,便时不时在一旁插几句嘴,辅助谢云昭做判断。
一个时辰后,十六个人被分成两部分,八人进染房,八人做护院,被选中做护院的人难免失落,他们每日的工作量并不大,工钱自然要比染工少得多。
相比之下,被选中做染工的表情要多嘚瑟有多嘚瑟,要不是顾忌秦书在,少不得炫耀并嘲讽一通。
谢云昭道:“染工每隔几天来几个人上工吧,一次性这多人出现在我染坊,难免引人注意,护院可以明日就来。”
护院除了自行招募之外,一般都是通过牙行,人多人少倒没什么所谓。
众人看向秦书,等他示下。
秦书眉头一皱:“看我做什么?秦小娘子以后就是你们的东家,你们是她的雇工,东家怎么说,你们怎么做就是,还用我来一一教你们?”
众人忍不住有些惊讶,暗暗对视一眼,齐声应“是”。
秦书摆摆手吩咐关五带众人去隔壁安置。
“走门吗?”关五问道。
旁边院子和染坊不同,后门不在一个地方,染坊后门在巷子里,比较隐蔽,可他们院子的后门出门就是大街,正门更别说,走前走后都很显眼。
外面虽然不比先前热闹,但街道上人也不少,人多眼杂的,他们这么一大群人,保不齐被看见,又要生出是非。
中秋热闹是热闹,城门处管得也松泛,但城中管制却很严,四处都有巡视的,一面是防止起火,另一方面也是防止宵小作乱。
这一群汉子凶眉横眼的,叫人瞧见指不定怎么猜测,万一报给了巡城的人,让人找上门来,就麻烦了。
秦书自然也知道轻重,便问谢云昭道:“有梯子吗?”
这是打算翻墙了。
“有,在院里墙边上搭着,你们下去就能看见。”
关五带着人离开,书房里瞬间空旷起来,呼吸都轻松许多。
谢云昭在秦书对面坐下,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将人送到我这染坊来?”
秦书没和他们一起离开,显然是有话和她说。
秦书走到她书桌面前,从桌上的盘子里拿起一块月饼放进嘴里,正想开口说话,忽地“嗯?”了一声。
“这月饼,你做的?”他问道。
谢云昭挑眉:“怎么?”
秦书回头:“一会儿给我装一盘带走。”
谢云昭:“……”
一连吃完两个月饼,秦书才擦了擦手开口道:“你知道这几年朝廷和北狄西夷打仗,多地闹兵乱,那些溃兵四散,落草为寇,占山为王,朝廷和北狄议和之后,开始对付各地的盗匪了。”
谢云昭明白了。
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