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在头顶,伤口还未好透,结了层薄痂,头发遮一遮挽个发髻,倒也瞧不出来。
用干净方布包上两个钟六郎做的粗粮饼,拿上个小锄子背了箩筐便准备出门。
出去之前,跟钟六郎交代道:“我今日不定什么时候回,你自个在家把门插好,别忘记吃饭。”
钟六郎虽才九岁,可从小吃苦,家务活计都会干,一人在家也勉强能顾得好自己。
钟六郎一早听说四姐要出门,追着钟云烟来到门口,把一灌着凉开水的竹筒交给钟云烟,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想问问四姐,二哥会被人卖到哪儿,四姐经常出门乱跑,许能够打听到,可又担心四姐恼他话多。
爹爹在的时候总教他,男儿家家要多做事少说话,不该他问的不要问。
可他至今也分不清,什么是他该问的,什么又是他不该问的,时常多说半句,就会招来斥责打骂。
钟云烟注意到钟六郎的表情,只当他一人在家中害怕,便安慰道:“我会跟隔壁的李叔打声招呼,让他照看着你点。”
钟六郎咬了咬唇,终是把话咽了下去,乖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