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用她定,地点也不用她选,人家得到她的消息,第一时间提着酒拖着“人形通牌”
一路畅通无阻的入了王府。
风吹云卷,繁花开落。
若是那桃林深处是她那深情款款的夫君,她定开心的飞奔过去。
但,现实是,那里站着的是那“男狐狸”
,不止有他还有那见色忘友的家伙。
燕语霓直接无视平乐的暗示,直视对面的红衣男子,表情上就写着“你怎么还不把她轰走”
。
然后,燕语霓就见到了闪瞎眼的画面。
那男狐狸与平乐耳语过后,平乐就屁颠屁颠跑了。
真是的,转立场要不要这么快。
燕语霓转回身,不再看小跑的平乐。
桃花铺地,桃香盈绕,场景怡人,适合告白。
然而,这场景中的两人却无半分这意思。
燕语霓声音冰冷,称呼道:“欧阳公子”
红衣男子轻轻靠在了树干上,“我更喜欢别人喊我春风。”
燕语霓:“春…春风?”
春风点头,赞同,“老乡,好不容易见到一面,不喝点酒聊会天?”
二人的眼睛于同一时刻,红了起来。
燕语霓拍动腰上金铃,吩咐前来的青黛备酒。
直到看不见青黛的身影,春风才把目光转到燕语霓身上。
燕语霓:“何时知道我是你老乡的。”
春风轻启朱唇,“那天在王府见到萧宠君的时候。”
燕语霓:“他是我夫君。”
“啧啧啧,你可真美,若不是我有心上人了说不定就被你迷住了。”
春风仰天笑了下,笑声停了,他淡淡道:“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
燕语霓再问:“魂穿?”
春风浅笑点头,“羡慕你啊,穿到女尊国不说,还成了女皇的女儿。”
“不像我,一穿过来就在青楼…不对,那叫男鸳馆”
“对了,要是哪天有机会的话,你顺便和小平乐说一下,就说我可不恨她,与她与你们有仇的是那欧阳公子。”
武德十六年夏,那年欧阳公子年十四,家中突遭大难,一时想不开,于深夜上吊自杀。
也正是那时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占领了他的身子。
继承了欧阳公子记忆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逃离。
一次,偶然间听说那晏家二女喜欢小莲儿,特意在那必经路吟诗。
除了这,他也想不到要说什么来引她注意了。
果然,接下来的事在他预料中,却又不尽在他预料。
宴平乐知他身世,心疼他,知他宁死也不接客,尊敬他。
后来帮他赎身,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一切看起来很顺利,却又不顺利。
宴平乐是放他走了,但她的眼神在告诉他:你别想跑,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青黛突然的出现,打乱了春风的思绪,他慌忙低头。
情绪表露的太少,以至无人注意到他那不小心流露出的温柔。
春风:“不如咱们玩个游戏,划拳会吧,就是那个八个爪,六六六啊”
燕语霓面无表情摇头,春风秒变震惊脸,“不是吧,你连这都不会”
还混什么社会。
本来还以为能在这艹蛋世界玩玩以前的游戏呢,现在想来,还是我太天真了。
春风暗自叹气后,想要教她。
奈何燕语霓是真对这些一窍不通,只好妥协。
桃花毯,桃花雨,桃花林中一坐一靠。
红衣男子倚着桃树和斜对面坐在石凳的黄袍女子玩着不和时宜的“石头剪刀布”
。
“我赢了,我问你”
燕语霓:“我先喝,喝完这一杯,你再问。”
春风耸了耸肩,“我知道,这不第一把就胜了,开心嘛。”
“好了,我问了啊,你是什么穿?”
燕语霓轻轻吐出俩字,“胎穿”
,听者直呼牛,当下竟要跪地拜她为姐。
等到第二轮结束,他想的不是该问什么,想的竟还是刚刚的事,啧啧称奇,“你那种呢,属于孟婆眼瞎,让你直接过去了。”
“我呢,我是被黑白无常勾丢了。”
“啧啧啧,你说说,这整的。
我差在哪了,这么搞我?”
燕语霓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
确实,够倒霉,她心情不错的又喝了碗酒。
春风:“你死时多大?”
燕语霓眼神恍惚了下,才答:“十五。”
春风:“好小啊,那个年纪还在上学吧。”
燕语霓闭眼享受了下射进来的阳光,转头看了眼他,“嗯,应该是还在上学,在上…高三吧。”
“上一世的还是少问吧,时间太长好多我都忘了。”
“我有点不清楚我那时究竟是十五还是成年了。”
“记不清了。”
春风打了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