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知道她急坏了。”
“好在,我们平安度过了这一劫。”夏桉沉吟了一会儿,一边为盛枷清洗肩头,一遍看着他的侧脸道,“夫君,我觉得没了官职,其实也挺好的。从前你忙忙碌碌的,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如今倒是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了。以后,你就在家里面,想下棋就下棋,想舞剑就舞剑,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好好地休养生息。”
盛枷仰头闭着眼睛笑了,“怎得,夫人要养着我?”
“对啊,我出去赚钱供养你,你不妨也学着做个纨绔,岂不乐哉?”
其实夏桉很清楚大理寺少卿一职对盛枷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曾经是他对生活的所有寄托,是他的全部。
即便与她成婚,除非有特别的情况,他也没有一日不去上值。
对盛枷来说,办案是与他生命融为一体的事。
可眼下,这一部分却被硬生生从他的生活中剥离开,她怕他一时间心里难以适应。
盛枷:“纨绔。听着倒确是不错,溜溜鸟,逗逗蛐蛐,钓钓鱼,听曲看戏。”
夏桉点头:“对,就是这些。”
盛枷侧过脸来,与夏桉对视:“放心吧,不用担心我,这点事情还打击不到我。不过是个停职,只要他们拿不到我的命,就只有受死的份。”
夏桉看着盛枷:“你真的这样想?”
“夫人以为我会怎样想?”
夏桉:“我寻思着,无官无职,你会不会空落?”
盛枷侧眸。
“与你在一起,何时空落过?”他贴近她一下,“倒是可以趁机好好研究一下宝宝的事。”
夏桉没好气地戳了一下他的鼻尖。
“你正经些。”
夏桉明白,自己的担忧其实是多余的。
盛枷又岂会是吃了灰还要忍着咽下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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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几位友人来到了澜居看望盛枷。
众人看到盛枷毫发无损,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
大家都清楚,这件事内情并不简单,下手之人如何也该借机对盛枷折辱一番。
但盛枷看上去真的与寻常时候无异。
萧凌道:“看起来,我们的担心倒是多余了,夫人今日还给你带了补品,”然后开玩笑道,“你若用不上,我们还是拿回去吧。”
何金枝锤了他一下:“你们别听他胡说。送人东西岂有拿回的去道理。盛世子毕竟受了场惊,理应补补。”
朱玄凤道:“我也多此一举地带了根灵芝过来。早知道这样你也能安然脱身,我可不会这么好心。”
杜文襄有些感慨:“不管怎样,事情的结果总归是好的。昨日我本想借着父亲的名头请一个刑部的人吃酒,探探虚实,结果那人毫不赏脸。我心想那人平素一听到喝酒,恨不得闻着酒味儿就来了,今次他不赏脸,定是因为案子不好说。我还心想着这一劫可能没那么好过。”
萧凌道:“别说是你了,就连我父王开口,那刑部还犹豫了一番。”萧凌眸光沉静了些,“话说回来,盛枷,你可知这次究竟是谁在整你?”
朱玄凤眸子眨了一下,然后眸光懒懒地喝了口茶,状似寻常道:“那就要看,这一次谁最不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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