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彼此都挣脱开了命运的枷锁,找回了该有的宿命。
从此以后。
每一个生辰。
他们都要隆重地过。
这日早晨,夏桉为盛枷更衣时道:“再有三日,就是夫君的生辰,夫君可是想好要如何过?”
“生辰?”盛枷停了两息,道:“在府中用一碗长寿面就很好。”
“就一碗长寿面?”
盛枷目光落在夏桉的脸上:“重点是,夫人给准备的。”
二人成婚这么久了,盛枷每每看向夏桉的眼神,还是含着化不开的情愫。
夏桉其实也习惯了,因为她到现在看盛枷的目光,也单纯不到哪里去。
时常有种将他塞进自己荷包里,直供自己欣赏的冲动。
“既然夫君没有什么要求,那为妻就随意看着办了。”
盛枷无所谓道:“好。”
盛枷是真的不甚在意这些,且夏桉若是要大张旗鼓地操办,府里早就忙乎起来了。
如今府中一切都如常地平静,想必她也只想安静地过。
对盛枷来说,这个生辰的确是不同的。
他有了夏桉,母亲的仇也报了,身体里七岁的那个苦痛的自己,也已经走了出来。
即便这样,于他来说,他的生辰只要夏桉一个人就足够了。
-
用了早膳,夏桉将盛枷送到澜居门口。
夏桉目送着盛枷上了马车,笑着朝他笑盈盈摆摆手:“夫君慢走。”
见马车走远了,夏桉方拎起裙摆进了府:“快,开始吧。”
笑话,怎么可能随便地过?
她可是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筹划了,半个月前定下的方案,七日前已经开始在府中做着各种准备了。
澜居的府门一关。
阖府的下人均仿佛打了鸡血一样,陷入一片忙碌。
该去房间里扎彩带的扎彩带,该去整理鲜花的整理鲜花。
该去准备彩灯的准备彩灯。
该去买烟花的买烟花。
厨房的人去往各个菜市,定宴随用的各种稀珍食材。
清风醉也趁机将专门为宴会准备的酒水全部送进府里。
琥珀负责准备宴会邀请来宾客的各个回礼。
仙芝还将宴会用得上的醒酒汤、暖炉、披风、碳炉等也都全部考虑到了,安排专人去筹备。
小翠则将宴会上的用具,如古琴、笔墨纸砚、舞剑、投壶、棋盘以及孔明灯,挨个地准备妥当。
管家则带着人布置各处场地。
夏桉上了忘尘楼顶,宴席就定在了忘尘楼上,她要筹划好场地东西的摆放。
随便,是不可能随便的。
必须要大操大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