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怀里,还抱着尚在襁褓的大公主,念安。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懵了。
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皇后亲临朝堂之事!
苏瓷对周围那些或惊愕,或鄙夷的目光视而不见。
她径直走到丹陛之下,将怀里的念安交给身旁的云燕。
对着龙椅之上的萧执,盈盈下拜。
“臣妾苏瓷,参见陛下。”
萧执看着她,面上故作一派威严。
“皇后不在凤仪宫待着,来此胡闹什么?”
“臣妾不敢胡闹。”苏瓷抬起头,
“臣妾是来向陛下请罪,亦是来为陛下分忧的。”
赵文谦的眼皮跳了一下,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臣妾听闻,昨日朝堂之上,百官为龙嗣之事,与陛下起了争执。”
苏瓷的目光扫过底下那群官员,“臣妾身为皇后,善妒成性,独占君心,致使陛下后宫空虚,龙嗣单薄,此乃臣妾之罪。”
她再次叩首。
“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无以弥补。”
“然,陛下在前朝为国事操劳,将士在边关浴血奋战。臣妾身为国母,别无长物,唯有一颗仁心,几张药方。”
她顿了顿,抬起头看向萧执。
“臣妾恳请陛下,准许臣妾带念安出宫,于京中设棚施粥,赠医送药。”
“为我大宸祈福,为边关的将士们,积些功德。也为……臣妾自己,赎些罪孽。”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赵文谦和李岩他们,准备了一肚子的“祖宗规矩”“国之体统”,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龙椅之上,萧执“嚯”地站了起来。
他快步走下丹陛,亲自将苏瓷扶起,脸上是掩不住的“感动”与“欣慰”。
“皇后有此仁心,乃是朕之福,亦是我大宸万民之福!”
他握住苏瓷的手,转身面向百官,朗声道:“皇后心怀天下,为国祈福,朕心甚慰!此事,朕准了!”
他看向刘福。
“传朕旨意,由内务府拨银万两,禁军拨调五百人,护卫皇后仪仗。皇后出宫行善期间,一应所需,皆由国库承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大变的赵文谦。
“朕的皇后,尚知为国分忧。诸位爱卿,饱读圣贤之书,更当以江山社稷为重。”
“广纳后宫之事,休要再提!”
“谁再敢以‘龙嗣’为由,非议皇后,扰乱朝纲——”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
“朕,绝不轻饶!”
第二日。
京城朱雀大街。
而是在街口最显眼的位置,搭起了巨大的粥棚,摆开了数十张诊案。
身穿凤袍的皇后娘娘亲自坐镇,为那些穷苦百姓赠医送药。
消息一出整个京城都炸了。
百姓们将信将疑地围了过来,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