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兄弟回来再做安排也不迟。”
一个多时辰过去,陈润生和李景浩方带着几位郡守匆匆赶回。
二人齐齐步入厅中,陈润生不苟言笑,透着一股成熟稳重,而旁边的李景浩笑逐颜开,一副心无城府的模样。
“薛大人,裴大人,我来介绍一下,”
李景浩擦了擦鼻尖上的细汗,依次介绍道:“这位是连山郡郡守,胡宇杰;这位是镜湖郡郡守,袁修;这位是望江郡郡守,曹志。”
陈润生补充道:“祁水郡郡守,周护,今日恰巧出去了。
明日我再去府上,跟他详谈。”
薛沛林“嗯”
了一声。
我们依次打了照面,简单寒暄几句,便入了正题。
几个郡守里年岁最大的,要数镜湖郡郡守,袁修。
他看上去约三十五六,余者看着也才二十出头。
李景浩是这几个人里最小的,比我也才大了两岁。
有薛沛林在,自然不用我多言。
我只静静坐着,听各个郡州简单描述了一下当下的情况,提起治水一事,每个人都有不周全的想法,将意见汇总,发现集中在了两个地方。
其一便是陈润生所说的上游治理,也就是李景浩所在的郢江郡。
其二,便是袁修所在的镜湖郡。
“镜湖郡内有一湖泊,名唤镜水湖,郢江水入了这湖,就再也没出去过。”
袁修坐在薛沛林右手边,介绍起镜水湖来。
我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虽然想问,又恐闹出笑话,只好作罢。
倒是李景浩在旁边开了口:“说来奇怪,这湖并没有开凿修渠,水流无法下引,却始终能够保持水面平衡,不会溢出,更不会干涸。”
薛沛林见多识广,只笑了笑:“想必这湖的下面,通着外面的河流,才会有这种情况。”
陈润生思索一番道:“若是强行开凿修渠,将湖水下引,对这湖可会有影响?”
薛沛林道:“不会,若通着外面的大河,水位会处于一个持平的状态。
但湖水下引谈何容易啊。”
“没错,”
袁修接过话来:“可别忘了,镜水湖后面,便是祁山。
虽说山体不高,可成片挡在那,绕山修渠,劳民伤财不说,更怕水势不可挡,淹了周围的庄地。”
“若是凿山呢?”
我刚开口,便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薛沛林和其他几个人也纷纷看向我,各种情绪挂在脸上。
陈润生并不知道,薛沛林上午已经提过祁水郡郡守顾远的事情。
认真思索一番后,言道:“我认为裴大人的办法可行。”
倒是袁修斩钉截铁,一口回绝了:“不行!
祁山地势复杂,强行凿山,恐会招来更大隐患。”
陈润生还想辩驳,却被我插了话。
“是我思虑不周。”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
陈润生见我如此,也沉默起来。
薛沛林叹了口气,冲几位郡守说道:“眼下最主要的,便是绘制地形图。
诸位费心,尽快赶制出来,也好我们商量对策。”
几位郡守纷纷答应,直到太阳落山,我们才返回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