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师承药王第七代徒弟,医术超群却不屑阿谀奉承,治病救人全靠心情,他与韩子征关系密切,少有翻脸的时候。
“看来还有救,”
他着一袭白衣缓缓走来,手中拿着捣碎的草药。
我缓缓躺下,开始解身上的外衣。
“旁的女子,都忌讳男女之别,怎么到你这,似乎从未顾虑。”
他犹豫片刻,别过头,余光瞥着伤口,将草药敷在伤处。
“男女有何不同,命都要没了,谁还会在乎这些。”
本想跟他逗趣一番,却口干舌燥,懒得多说。
“云国的男儿都死绝了?竟派你过去。”
晏楚荣皱着眉头,缠绕纱布的动作开始轻缓。
言语间似乎对韩子征的安排有些不满。
随后见我双眼微闭,他不再多说,只说了句:“你先歇息。”
就这样休养了半月有余,不知道是否耽误了行程。
“你放心,你遇到刺客之后,我们就到了。”
见我坐在窗边发呆,晏楚荣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在面前。
“你关心的宋大人,完好无损。”
“我才不会关心他。”
低头看了一眼汤药,皱了皱眉:“我还要喝这鬼东西到什么时候?”
“恐怕你要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喝这种‘鬼东西’了。”
他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的话也阴阳怪气。
我屏住气息,端起碗开始大口吞咽,齿颊却依旧没能躲过苦涩,喝完一阵反胃。
“你刚说的什么意思?”
话刚出,口腔中弥散的草药味让我眉头紧皱,他一脸嫌弃,从怀中掏出蜜饯趁机塞入我口中。
“你可知,你此次潜入澜国的目的?”
晏楚荣一脸严肃,我拿着空碗想了一阵,随后摇了摇头。
“我需要替代那个病死的裴启桓,去澜国国都任翰林学士。
具体的任务,尚未有安排。”
“病死?”
我抬头望向他,只见他面容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沉默,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他再次看向我,像是在琢磨我的答话,眼神中透着一抹复杂。
“你怎么了?”
被他盯得脊背发冷,我稍稍出力,放下的药碗与木桌发出碰撞声响,拉回了他的思绪。
“没什么。”
晏楚荣恢复了往日的一脸淡然,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虚幻。
他既未说,我也不便追问,轻起身适当舒展了一下身体,已经不再有伤口撕裂的痛感,但稍一提气,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短时间内不宜运气。”
他半倚在桌角,若有所思。
我端起一杯水缓缓咽下,方平静下来:“若去澜国的路上,再遇到刺客,岂不是要变成砧板上的鱼肉?”
身死是小事,任务没有完成,岂不辜负了主人的期望。
我长叹一口气,转身坐在了床榻上,愣出了神。
他见我神情不对,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些什么:“其实”
“我会派一队人马暗中护送,保你周全。”
门口的人打断了晏楚荣的话头,我抬头一望,那人身著一袭蓝白相间的锦绮大褂,白色的发带绑在束起的青丝上,随风舞动。
“主人。”
我忙起身作揖,而后被晏楚荣扶起到床边坐下。
“韩大公子来做什么?”
晏楚荣一脸不悦。
韩子征抬眼瞅了瞅晏楚荣,一副吃瘪模样,握了握手中玉扇,走进来说道:“眼下先将小七奔赴澜国之事处理妥当,如若有失,你我尚能苟活,但她性命难保。”
怄气归怄气,正事还是要谈。
我转过话题问道:“宋廉,可安好?”
韩子征笑了笑,搬起旁边的木凳在我身旁坐定,说道:“你好像忘记了,那晚我对你说的。”
说什么?我一怔,不禁开始回想那晚。
“如遇危险,将自己置于首位,切不可冒险。”
我忙抬起手佯装擦汗,掩住了羞红的脸。
他在关心我?
“事发突然,我没想太多。”
我低着头,直到红晕褪去才敢再抬起头来。
“裴启桓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他面色凝重,合扇的动作也慢了起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此次你受伤,虽不在计划之内,”
不远处的晏楚荣瞪着韩子征说:“却在无形中,凿实了你裴启桓的身份。”
我低头思索一番,若我完好无损直奔澜国,中气十足的架势,定然会引起怀疑。
“如今我内力使不出,加上旧伤未愈,倒真有一种弱症之象。”
“不止如此,”
我转头看向晏楚荣,只见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递给了我,说道:“自你成为裴启桓的这天起,便需要日日伪装。”
我打开这个粗布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