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人道的,这个节骨眼顾不上那么多了,若是不能迅速的把对方逼出张家口,那中原人口稠密区出现的损失恐怕要比使用这些东西还要恐怖。
溃兵可比流民恐怖一万倍。
只是这会儿的夏林已经不在浮梁了,他在这短暂的停留了七日便东进前往金陵了,毕竟他是这次事情的主角,不出面也说不过去。
“我看你腿肚子都在发抖,不行不要硬撑。”
在马车上景泰帝上下打量着夏林:“我跟你讲,好妹妹太多了真不行,朕年轻时夜御三女神清气爽,如今三十多岁了,眼看着也是不成了。你虽比我小个八九岁,但终究也不是十八九的少年郎了。”
“无需多言。”夏林抬起手来:“总不能叫人瞧不起。”
“哼哼,过几年你就可以随朕一块去湖边钓鱼了。”
夏林沉默一阵:“有什么好钓位么”
景泰帝不语,只是一味的笑,笑过之后才点头道:“有,我悄悄的在长江那围了一个渔场,旁人都不知道,那地方好。十斤的鲟,下杆就上。”
“到时候给我关那边去。”
“好说。”
车船隆隆,眼看便已经到了金陵,在金陵城外时夏林跟景泰帝分车了,毕竟他现在是待查之身,直接跟皇帝同乘那做局的意味也太过于明显了。
“我说他就是有病,把我叫过来不把你叫走啊”
夏林看着另外一辆车里的金莲那是哭笑不得:“他还真是放心呢。”
金莲只是捂着嘴痴痴的笑,等到车已经进了金陵城中时,金莲才开口道:“许是陛下担忧夏大人路上烦闷呢。”
要不说这娘们能把景泰帝吃得死死的呢,一句话明明什么出格的语句都没有,但就是烧烧的。
烦闷,能有什么烦闷还能有什么烦闷这个骚东西真的是相当无敌了。
“不会。”
金莲并不在意夏林的冷淡,她清楚的知道夏林对谁都是这样一幅样子,对她这样更是为了保护她而已。
“夏大人,到时不知陛下会不会叫民女去伺候您的饮食起居呢。”
夏林侧过眼看了看她,然后便笑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跟这个金莲也认识不少年头了,她一直都是这样,但夏林当年就没吃她的美人计,现在自然也不会吃。
马车直接驶入了皇宫之中,文武群臣已经在里头候着了,夏林算是被押送到了大殿上,而再见到景泰帝时,他已经换上龙袍了。
“想必其中事由诸公都已知晓,朕无须赘言。待查之臣夏林接旨。”
夏林双手抱拳:“臣清白,所以不跪。”
平时要是有人说这话,旁边的金甲卫上去咔咔就踹膝盖窝子了,但这会儿几个金甲侍卫一个个的在那看看房梁看看地板,看看窗外看看门口,谁也不上来……
殿前群臣看在眼里也不敢多说什么,不过倒是有人暗暗的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皇宫的护卫都给换了,只是不是当下,毕竟战前换卫,皇帝说不定得先把他给拖出去砍了。
“不跪便不跪。”景泰帝手一挥:“来人,将夏林带下去,闭于玄武湖心岛,任何人不得探视。直到水落石出。”
夏林不废话,转身就跟着侍卫往外走,而等他一走,殿下的臣子们就开始疯狂的告状了。
当然这次告状不是告的夏林,而是告的是那杨英谋逆之事,什么吞并燕赵之地啦,什么屯兵四十万箭指江南啦。
总之整个大殿之上都有一股子哀叹的感觉,毕竟对方四五十万人的兵力,而整个大魏能用的兵力也不过二十万上下,还分散在各个地方,真正立刻提出来打仗的可能也就十来万人。
兵力如此悬殊,只要不能扼敌于长江天堑,对方一旦渡江必会势如破竹。
文臣不敢死谏,敢死战的武将也大多不在殿前,投降主义的气息很快就笼罩在了这里。
但景泰帝此番并不惊慌,只是淡定的摆了摆手:“他要战,那便战。此番朕欲御驾亲征,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陛下不可……”
“好,就如此决定。”景泰帝都没让他们喊出第二嗓子:“明日金陵祭旗,龙纛出阵。”
这电光火石的决定叫大臣们一个个都懵了逼,他们半晌没能反应过来,但这会儿景泰帝已经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君无戏言了。
“兵部,出来,写檄文,朕要上阵杀敌。”
这话一出,就连滕王爷也上前开始劝阻:“陛下,君之事不可儿戏,阵仗之上多有意外,若无万全之策不可贸然前行。”
“皇叔,朕问你。当年祖上打江山时,是否也有万全之策”
王爷低下了头:“无有。”
“当年拓跋家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了,拿起天下,为何他们可以朕不可以如今天下凋敝,逆贼横行,朕骨子里流着的是拓跋家的血,江南温婉的风还没将我拓跋家塞外的血吹冷。皇叔,我再问你,这拓跋家的战旗多少年没有举起来过了皇叔是否忘记了这拓跋家本就是马背上出来的皇帝江山可以从马背上得,那若是一定要失,也只能在沙场上失。传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