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阵,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毕竟南方的狗杂碎们都跑到这边来了,人一多了,事情就混乱了起来。”
豆芽子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她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原本的长安各大势力早已经划分好了,只要按部就班的分配即可,但自从夏林屠灭一城高种姓老爷之后,南方大量的家族便抛家舍业的跑到了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来扎堆。
这帮人最喜欢的就是拉帮结派,他们好像不知团结两个字怎么写一般,来到长安的人立刻就跟这边本土势力发生了激烈的冲突,选边站之后就出现了极端的分化。
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家族门阀,如果都只是用史书上那种表述说他们是靠联姻互相联系,那可就真的太天真了。
他们之间的互相联系除了联姻还有就是相当极端的犯罪,越是违反人伦道德越好,越是十恶不赦越好,就是那种一旦暴露就会彻底被抹杀在天地间,哪怕是背景再强大也掩盖不过去的恶行。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纨绔子弟会干出离谱的事一般,他们在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被家族扔出去打窝的可怜人。
虽然时间并不长,这一张张的人脉网络迅速的凭借各种仪式进行了重建,重建之后的网络甚至远比之前的还要凶险,而且因为不同派系的力量盘根错节,当下三娘真的可谓是有心无力了。
“在金陵城他干的很漂亮,即便是我也是宗族谱之人,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快刀斩乱麻非常奏效,杀戮的确还是最能够瓦解同盟的办法,但我昨日仔细想了想,这法子在长安恐怕行不通。”
豆芽子的话让三娘支棱起了身子:“为何行不通?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说法。”
“很简单。”豆芽子竖起三根手指:“原因有三。其一,夏道生能在金陵发动兵变,诛杀群英,那是因为他手中握有先帝虎符且耕耘十余载,用多年时间将金陵守军、外厢军等军队都掌握在手中。其二,金陵城从一开始的新城布局就已将那些人聚拢在一起,这也是一个横跨了近十年的事情。其三,高士廉背叛其阶级,让夏道生有了提刀的由头。然而在长安,他一无有势力,二无有布局,三无有把柄。你说他会如何办?”
虽然豆芽子说话的语气神态越来越像那个死鬼了,但她说出来的东西的确是叫人深思的,这里是长安而不是金陵,夏道生即便是有通天之能也难以搞定这些事情。
“等他回来之后再问问吧。”
可这一等啊,就是六十九天。
整整六十九日不见人影,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了踪迹,全城上下都在打探他的动向,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他人去了什么地方。
“他不会被人杀了抛尸荒野了吧?”豆芽子在打麻将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怎么都这么久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在作甚?”
“不好了,陛下!”
这会儿外头的太监匆忙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新咸阳那边十二万工人闹罢工了……”
豆芽子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三娘:“好了,我现在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就如豆芽子想的那样,夏林此刻人在延州肤施县,他在一个土坷垃牙洞里头点着一截蜡烛,脚踩在一张凳子上,嘴上叼着烟,眼下摆着一张地图。
身边有十几个汉子,他们一部分是本地人,一部分是他在长安忽悠出来的读书人还有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这些年李世民他们那一伙子人偷偷摸摸从江南道挖走的人。
这帮人如今不少都身居高位或者索性就是一州一县之长,夏林过去直接就把人给征用了……
“按照时间来看,大罢工已经开始了。家伙都送到了没有?”夏林抬头看了一圈:“别让他们赤手空拳去干。”
“都到了,我们从汉水渡口偷偷把家伙都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