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的话,理应属南方。”
“南方啊?好好好,他就应该属南方。”景泰帝点了点头道:“对了,朕前几日在外头偶遇一个考生名叫林木森,你们去查一下,这人谈吐不凡,朕觉得此人能堪大用,你们去给他调到南方去,朕要好好考验他一番。”
“这……陛下……”
那礼部主事还要说话,但突然腰上一疼,回头便看到尚书大人在给他使眼神,他立刻会意道:“一切听从陛下安排。”
其实这会儿考题和考生信息都已经封存,皇帝老子也都只能等开卷之后才能知道,哪里是他说能调取就调取的呢,可问题制度是制度,制度是死的,但皇帝老子可是活的,虽然这样干有些不仗义,但到时候只能在考场上把这个林木森的卷子换成南方卷了……
到时真出了事,无非就是一时失察罢了,而且这种为皇帝背锅的事,大部分人可都是乐得去背,而且这也不算舞弊,考生有真才实学也不怕,若是闹起来无非就是一个同进士名额或者一个殿前补考的资格。
到了晚上的时候,景泰帝脑袋上绑着一根白布条在那恶狠狠的刷题,金莲为他端来了莲子汤放在面前,看到景泰帝的样子有些诧异。
“陛下,您贵为九五之尊为何还要如此呢。”
“你不懂。”景泰帝撩起袖子:“朕这一辈子可能没啥机会超过他了,好不容易这次有可能,那自然是要干他一下的,到时候我看他还猖狂不猖狂!”
金莲只是觉得好笑,一国之君居然如此孩子气,但她能说什么呢?只能是默默的应了一声,然后退出去等候。
中秋之后酷暑渐渐褪去,选在这个时候秋闱的确也是先帝的宅心仁厚,景泰帝第二日也没去上朝,反正用他的话说就是临时抱佛脚不快也光。
就在这暗暗较劲的气氛下时间来到了科考的当日,一共有八十个考场,每个考场容纳五十名考生,而这一大早天都没亮金陵城的街道上就站满了送考的人群。
今日的大祭暂停,全体休息,车马禁行,画舫茶楼酒楼甚至就连暗娼和赌场都不能营业,所有的事情都为考试让行,虽然听上去离谱至极,但实际上居然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反倒是许多外国人跑过来跟着送考的队伍一起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而在口口相传之间,这便成为了中原帝国之所以是中原帝国的根本原因并结合他们本地的风俗改良了许多版本出来。
草原版的是:《汉人的父母从小就给用奶酪与酥油当墨水吸引孩子们读书》。
波斯版的是:《知识在汉帝国里比黄金还要贵重,如果一本书与一块金子落在地上,他们永远都会选择那本书》。
当然了,刻板印象版本有很多,但基本上都是围绕着这个来的,反正文明的朝圣之地嘛,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也是正常,就像大部分第一次来金陵的外国人基本上就跟第一次去纽约的李中堂一样,看是看不明白的,只知道如果自己的国家跟这中央帝国打起来,他们不会有任何希望。
“会写的先写,不会写的先空着,千万不要在一道题上苦熬,知道不?”
夏林此刻也是有人送考的,只是那豆芽子逼逼叨叨的架势着实有些烦人。
“行了行了,哎呀。”夏林摆了摆手:“我先进去了。”
“记住啊,策论题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写功过是非,考试是叫你答题不是叫你骂街!切记切记啊!”
夏林夹着包便跑了进去,周围的人也都纷纷侧目……
来到考场门口,依照惯例先是要搜身查包,确定无有夹带之后才能放行,往年虽也查,但今年格外严,严厉到叫人心中发毛的地步,而且基本每个考场都会有一两个人因为夹带而被驱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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