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你知道我的,我这人不嗜杀,皇后嘛撑死了也就是个在外头偷人,偷人罪不至死嘛。咱们靖哥哥其实还是有点私人恩怨在里头的,而且我这么跟你说,这个事我其实是不能干的,干了之后对我声望损害极大。”
老张这会儿也不说话了,这对于夏林来说的确很难,如果景泰帝不放他出京,其实也能说得通,毕竟他还是魏臣。可如果他出不了京的话,那江南道的第三个五年方案就很难贯彻下去,因为没有一个能完全说话算话的人,江南道这两年其实也出现了不少派系,没有一个强势的能压制所有人的人坐镇,分崩离析可能不至于但一定会发生大问题。
要不说这怎么叫博弈呢,景泰帝不聪明但他身边有聪明的人,把夏林捆绑在他的战车上才是最稳妥的。
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献祭掉一个有分量的人,而皇后就恰巧符合了所有的献祭要素。
“这个事还真是很麻烦。”老张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咱们完全不能出面。”
“那不废话么,谁出面谁倒霉,外戚亲族不可能会放过的。”
“嗯。”老张沉思许久:“现在就是我埋下的钉子启动的时候了。”
“你在哪埋了钉子?”
“到时你就知道了,你放心就好,这几日你就每日醉生梦死便是。”
之后的几天,整个金陵城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之中,大街上都是忙碌的身影,家家户户喜气洋洋。
这大概就是一个商贸繁华的偏安小朝廷的真实写照,相对来说南边的百姓日子过得更好一些,一来是景泰帝延续了鸿宝帝的惠民政策二来就是江南道就在旁边当参照物,所以百姓相对富庶,哪怕是最底层的百姓不说有多好吧,至少不至于跟北边那样扣树皮吃。
这大概就是鸿宝帝南迁的目的吧,不得不说鸿宝帝的仁宗之名是实至名归,即便是去世多年之后,他仍然在庇佑着一方天地,也难怪民间黑谁的都有,唯独没有黑鸿宝帝的,哪怕是世家的史书想要黑他都近乎于无从落笔,只能慌张的写下一句“胆怯厌战,离京南下”仅此而已。
但若是有心人稍微翻阅一下史书就能知道那位仁宗皇帝究竟有多大的人格魅力和多强的政治手腕,只是他身在局中,终究是难逃历史的周期,仅此而已。
当然了,市面上仍然在说他能力一般,也不怪别人,主要是他真的退让了,将北方地区拱手让出,这一点也是没的洗。
年前的两日,景泰帝说自己要巡营犒赏三军,大家心里头都明白这位皇帝是对那个霍去病一般的夏道生有了惊惧,所以才会亲自前往巡查,所以这也算是合情合理。
不过他走的很匆忙,刚刚说完要巡营第二天就出发了,坊间传闻这次他出巡连贴身护卫都换成了皇后家族的死士,因为现在的大内侍卫多为新军,而新军又是夏道生的人,所以皇帝不敢轻用。
于是乎民间各种版本就开始翻出花样来了,说他们君臣不和,说夏道生功高震主,还有说景泰帝有可能要沦为傀儡皇帝。
反正各类的话术那是层出不穷,大家也纷纷猜测是不是金陵城要出什么变故所以景泰帝这才匆忙前往江北大营明哲保身。
但民间不管这些,他们还是一样的生活一样的安稳,而这也恰好就到了春假休沐之时,除了一些个机要衙门,整个金陵城都泡在了一股子纸醉金迷的氛围之中,辛苦一年了,谁还不吃顿好的呢。
“她咋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你走漏风声了?”
老张来到夏林那时满肚子的疑惑,景泰帝都已经离京三日了,但皇后那边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天天就在暗无天日的后宫之中不知道折腾点什么。
而夏林则靠在暖垫子上打着哈欠:“你问我我问谁啊,我这几天连人都没见,我走漏啥风声,吃饭都要靠吴宁给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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