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摊开手:“介意他夺我的军权么?那他得能夺走才行啊,还是那句话,不走我的路线他夺不走,走了我的路线,他夺走了又能怎样?这条路就看他自己选不选了,选了他就只能咬着牙走下去,不然分分钟就会被自己玩死。”
“你这可谓是千古阳谋了。”马周端起茶杯:“前些日子我在家中听娘子说,京城里的妇人们都在说你跟陛下同床共枕的事,言之凿凿。你也不去澄清么?那些女子都传疯了,我觉得史官都要开始考据了。”
“无所谓。”夏林摆手道:“随便吧,野史就是要够野也要够屎,大家当个笑料说说也就过去了。”
马周点了点头倒也是没有过度深究,两人之后也是聊了一下河南道今年的汛情问题,虽然到处都在内涝,但河南道最严重,毕竟几千年的黄泛区了,这一下又是连日暴雨,想来恐怕百姓日子也是苦不堪言。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叫他干的,他既然要过去那就过去吧,过去当个吉祥物给当地军民提振一下士气也是好的。”
夏林摸着下巴说道:“反倒是其他地方,你可能就要费点心了。”
“嗯,这我知道。不过当下国库空虚,该如何是好?”
“所以之前说了那么多都只是燕国地图呗,你这地图够长了,卷到现在才图穷匕见,哭穷来的是吧?”
夏林翻了个白眼:“我现在是真的没法弄钱了,不过我有一计,你可以试试。”
马周也有些不好意思,乐呵呵的拱手道:“还请夏大人解惑。”
“得了啊,你现在什么身份?他妈的正三品啊,周儿。你搁这跟我行礼口称大,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借夏大人的话来说便是看呗,反正大伙儿都知道的事,再说了臣子给皇后行礼也属实正常。”
“罗士信!来一下罗士信,给我把这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过了一会儿罗士信一路小跑冲了过来,看了一眼坐在那的当朝宰相,他也犹豫了:“大人,真打啊?”
马周挥了挥手叫他赶紧下去:“可真是个憨货……”
小插曲之后马周转手为夏林倒上了茶:“还请夏大人赐教。”
“马周暂代君职,那你便是君了。”夏林靠在那伸手出小亭子接了点雨水在手中:“那既然是君,那就有了话语权。如今咱们浮党在朝中是不是跟世家官员差不多平分秋色了?”
“差不多,占了四成吧。”
“嗯。”夏林扇子在手中一拍:“放出去,咬人。只要景泰帝一离京,就让他们开始咬。”
马周一愣,立刻坐直了身子:“啊?”
“再让老许那边在报纸上连发诘问,攥着各大世家往外挤一挤,在朝堂上和民间都给他们上上压力。就是只蛤蟆都得给他们挤点奶出来。”
“如此便可行?”
“不行就动手,让老张配合你,先查个几家抄个几户。周儿啊,你这人还是太周正了,咱们手上有枪有笔,我说他该死他就该死。你家过年杀猪的时候在乎那猪怎么蹦跶么?不过还是要把握一下那个度,既要叫他们肯割肉又不能割的太狠了,毕竟一刀下去割死了,明年没得玩了,差不多就行了。他们其实心里也有数,皇帝依仗他们,你个代理皇帝怕什么。你就很隐晦的跟他们说,他们如果不想面对你,就让他们来面对哀家。”
“不……”马周这下可真没控住,当时便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会自娱……”
“人嘛,活着就这么点事。”
有了夏林的支持,马周整个人的信心也算是大增了,他乘坐马车回去的路上,心中倒也是有了计较,而给他的感觉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