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神情激动表情愤怒:“我有冤情!”
他一边叫喊着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用指尖血写的血书,面朝着那面大鼓噗通一声跪下了:“黄天在上,学生范书遥有诉!”
那几个衙役一看这有那不长眼睛的,立刻就上前要去驱赶,但这会儿蒙县令可就愣住了,他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突然会有一群他娘的年轻书生跑出来,于是只能尴尬的看了夏林一眼。
“夏巡查……”
“无妨。”夏林抬起手笑道:“有冤伸冤,有诉控诉。”
那书生跪在那高举血书,朗声喊道:“我一告崤县蒙之义当街纵马撞死无辜。二告崤县县令蒙长山纵容包庇。三告巡查夏林官官相护。”
夏林当时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了起来,而那蒙县令看到他那个脸色顿时也变得惊慌失措起来,连忙指着那书生呵斥:“哪里来的刁民!可知诬告朝廷命官下场如何?”
“若有半分诬告,我等愿以死明志!”
他说完,身后那跟着一起来的学生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我等愿以死明志!”
夏林在旁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侧身看了一眼蒙县令。
“夏巡查,你可莫要听信他们的三言两语,这必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呀……他们陷害我!”
夏林摆了摆手:“自古以来愿以死明志者,不论缘由皆需开堂审理,这个规矩蒙县令难不成不知?若是他们真是诬告,自然是要偿命的,蒙县令你慌什么?”
说完之后夏林仍然拢着袖子站在那:“你们几个既然以下克上状告官员,那一人进去先领二十大板吧,明日崤县县衙开堂公审。”
那些个书生是一句话没说,站起身便走入到了大堂之内,一人领了二十棍子,不过夏林倒是没让行刑的衙役下死手,疼一疼也就罢了。
“委屈你们今日先住在衙门大牢之中,明日一早入堂开审。”
为首的那个书生朝夏林拱了拱手,接着这一行人便被带入到了大牢之中,而蒙县令这会儿慌了神,他无助的看向夏林:“夏巡查,这可如何是好啊?”
“怎么?蒙县令这是……怕了?”
“那倒不是,只是担心他们的诬告对夏巡查名声有损。”
夏林哈哈一笑:“无妨,御史言官本该如此,清者自清嘛,蒙大人也无需担心,明日我会请守备大人前来亲审,定要叫他还你一个清白。”
这一番话说下来,蒙县令在这数九寒冬里已是汗流浃背,而夏林则这么拢着袖子慢慢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看到他离开之后,蒙县令一屁股坐在了衙门台阶上,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书生告官的事情不知怎的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洛阳文坛,第二天一早衙门还没开门,这外头就站了上百书生文人,还有那名声在外的文坛巨匠也在其中。
这自然也会吸引许多百姓前来,大伙儿都在讨论这个事情,就连当时夏林他们的街坊都过来了,毕竟大伙儿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原本死得不明不白的春花儿竟还有被人翻案的一天,所有人都在憋着一口气呢。
只是听说是什么钦差夏林,他们就觉得这名字多少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却也想不起在哪听过。
“你们看,那不是小林子嘛!”
正在大家翘首以盼之时,两台轿子缓缓的停在了衙门口,周围的衙役立刻上前帮轿子里的人掀开了帘子,第一台轿子里下来的自然是洛阳守备洪长武,可这第二台轿子上下来的可就是夏林了。
街坊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小林子,前几天大伙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