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地完成布控和设备安装,他在心里默默祈祷这次行动能够顺利,嘴里不自觉地念叨着:“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终于,约定的时间到了。赵宇穿着一件朴素的衬衫,提前来到了茶馆。他站在茶馆门口,脚步像是被钉住了一般。
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车辆川流不息,可他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手不断地整理着衣领,仿佛那衣领的褶皱就是他内心慌乱的体现。他深吸一口带着茶香的空气,试图给自己打气,才推门走了进去。
茶馆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轻柔的古典音乐如潺潺流水般在空气中流淌。赵宇顺着熟悉的路径走向那个预定好的包厢,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沉重,像是拖着千斤重担。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每一下跳动都像是在敲响命运的警钟。
刘海已经坐在包厢里了,他穿着一件深色的外套,外套的衣角微微翘起,仿佛他内心的烦躁也跟着翘了起来。他的双腿交叠,一只脚有节奏地晃动着,神色有些不耐烦。
看到赵宇进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那点头的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算是打了招呼。
赵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像是贴在脸上的面具,僵硬而不自然,说道:“刘海,来这么早啊。”
刘海哼了一声,声音中满是不屑:“表哥,到底啥事,赶紧说,我时间可宝贵。”
赵宇在刘海对面坐下,服务员端上茶水。他下意识地摆弄着茶杯,手指在光滑的杯壁上来回摩挲,脑子里拼命想着该如何开口。
闲聊了几句家常,诸如最近天气如何、工作忙不忙之类的话题后,赵宇舔了舔嘴唇,那嘴唇因为紧张而变得干燥起皮。
他决定慢慢切入正题,深吸一口气说道:“刘海啊,咱先不说遗产那事儿,我最近听到些风声,说你手头资金周转好像有点情况?我寻思着,都是亲戚,能帮上忙就帮一把。”赵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关切,可那关切的背后却藏着深深的不安。
刘海的脸色微微一变,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笼上一层寒霜,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像是一只察觉到危险的狐狸。
他微微坐直身体,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放在桌子上,反问道:“表哥,你听谁说的?都是些谣言,我能有啥资金问题。”
赵宇心中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挤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哎呀,你就别瞒我了,大家都挺关心你的。
而且我听说你前段时间还请年假出去了,去干啥了啊,也和我说说呗。”
赵宇的问题刚一出口,刘海原本还算平静的神情瞬间凝固,他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而警觉,像一只被惊扰的野兽,随时准备防御。
他的手指原本还随意地搭在茶杯边缘,此刻却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关节处的皮肤变得苍白而毫无血色。
“表哥,你这问的都是些什么话?我都说了和那案子没关系,你怎么还揪着不放。”
刘海的声音刻意压低,但其中的愠怒却如暗流涌动,仿佛他在极力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他端起茶杯,原本是想轻抿一口茶来平复情绪,可手却微微颤抖,那颤抖如同他内心的慌乱一般无法抑制,茶水溅出了几滴在桌面上,洇湿了一小片桌布。
赵宇心理“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似乎问得太急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声音有些干涩:“刘海,咱们都是亲戚,你要是真有难处,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别自己扛着。”
刘海冷笑一声,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像是夜枭的啼叫。他放下茶杯,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靠得那么用力,仿佛要把自己嵌进椅子里。
他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眼神中满是嘲讽:“表哥,你就别假惺惺了。什么一起想办法,我看你是被别人当枪使了吧。”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赵宇,像是要将赵宇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都看穿。
赵宇强装镇定,可那镇定之下是波涛汹涌的紧张。他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能被谁当枪使啊,我就是担心你。
那你说说,出去旅游散心,怎么选在那么个节骨眼儿上,还连着去了三次邻省那地儿。”
刘海的脸色愈发阴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像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迅速稳住了阵脚。
他语气生硬地说:“我爱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那地儿风景好,我多去几次怎么了。
别在这儿疑神疑鬼的,再这样我可就走了。”那语气如同冰冷的石块,毫无温度。
赵宇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最后一次勇气,决定再试探一次。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经意,可那不经意的背后是极度的小心谨慎:“刘海,你就没遇到什么人,比如有人给你交代任务啥的?”
这一次,刘海的反应极为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