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点啥?”
郑建国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了一把钳子和螺丝刀上。
他走到货架前,拿起这两件工具,仔细地端详着。
钳子的手柄上有一些磨损的痕迹,螺丝刀的头部也有些钝了,但对于他来说,这些都已经足够。
郑建国骑着自行车,沿着小镇的街道前行,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提醒着他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了。
前方不远处,早点摊升腾起的白色蒸汽在晨光中缭绕,还伴随着食物诱人的香气,以及收音机里传出的早间新闻广播声。
他停好车,推着车子走向早点摊。
早点摊的老板是个热情的中年妇女,系着油渍麻花的围裙,正手脚麻利地忙碌着。
锅里的油条滋滋作响,蒸屉里的包子散着阵阵热气。
她笑着招呼郑建国:“小伙子,吃点啥?油条、包子还是豆浆?”
郑建国随便点了几样,找了个靠近收音机的位置坐下。
收音机里,播音员用沉稳的声音播报着:“据最新消息,某地生群体性事件,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
郑建国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可当他的目光扫向早点摊前那台小电视里的画面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画面中,一群人情绪激动地聚集在一起,警察在一旁维持秩序,场景混乱不堪。
而在画面的角落里,一座破败的厂房隐隐浮现。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但郑建国一眼就认出,那正是他昨晚看到的废弃工厂。
中午时分,他感觉体力几近透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抬眼望去,路边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宛如一片绿洲,给疲惫不堪的他带来了希望。
他用力一蹬踏板,将自行车骑进了树林里。
一下车,郑建国便瘫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贴在背上,让他浑身难受。
他从背包里掏出水壶,仰起头,“咕咚咕咚”
地灌下几大口凉水,清凉的感觉瞬间驱散了些许燥热。
躺在草地上稍作歇息后,郑建国坐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与果断。
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手机此刻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暴露他的行踪。
他深知敌人很可能通过手机信号追踪到他,为了彻底切断这条线索,他必须毁掉手机卡。
他从背包里拿出在五金店买的钳子,紧紧握住钳子的手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小心翼翼地拆开,露出里面的si卡。
那小小的si卡承载着他太多的信息,也潜藏着巨大的危险。
他把钳子的尖端对准si卡,缓缓用力。
随着“咔嚓”
一声脆响,si卡被夹得粉碎,碎片散落在他的手心。
看着手中破碎的si卡,郑建国心中五味杂陈。
这张卡曾是他与外界联系的重要工具,可如今却成了他必须舍弃的累赘。
他站起身来,在树林里找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用手挖了个浅浅的坑。
每挖一下,他都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被人现。
挖好坑后,他将si卡的碎片轻轻放入坑中,然后用泥土仔细掩埋,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危险都深深埋葬。
就在他埋好si卡,准备回到自行车旁时,一阵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他的心脏猛地一紧,身体瞬间僵住,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他迅环顾四周,毫不犹豫地趴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茂密的草丛像是天然的屏障,将他的身体遮蔽起来,但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没过多久,三辆警车闪烁着红蓝相间的警灯,呼啸而过。
警车上的警笛出刺耳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一场追捕的开始。
郑建国看着警车朝着他来的那条路疾驰而去,
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敌人已经现了他的踪迹,警察是在奉命追捕他?还是那起废弃工厂的群体性事件让警方加大了排查力度?
他不敢有丝毫放松,身体紧紧贴在地面上,大气都不敢出,直到警笛声渐渐远去,消失在天际,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经过一整天在烈日与疲惫中艰难骑行,郑建国远远地便瞧见了临江市那高大而醒目的界碑。
他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原本因长时间骑行而略显佝偻的脊背也不由得挺直了几分,心中那一直悬着的巨石似乎也稍稍落了地。
这座界碑,于他而言,就像是希望的灯塔,意味着他离解开那些缠绕在心头的谜团又近了一步。
一路上,他躲避着可能的追踪,时刻保持警惕,神经始终紧绷。
此刻,终于抵达临江市,他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也许这里能为他提供庇护,能让他找到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郑建国骑着自行车缓缓靠近界碑,手指轻轻摩挲着车把,感受着上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