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心中忐忑一去,薛姨妈顿时又羞又愧!
想她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过来的,出阁后本分度日,何曾似如今这般失了方寸?那陈斯远年不过十五,比薛蟠还年少一些,自个儿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心心念念想着他?
非但如此,方才又那般不知廉耻……
薛姨妈探手触碰,便觉衣襟前一片湿润。红着脸儿羞恼了半晌,她这才深吸一口气,朝着石洞而去。
内中果然不见陈斯远身形,薛姨妈便出了石洞沿盘山道而行。谁知方才行了两步,便见自蘅芜苑后头转过来一盏灯火,又窸窸窣窣听得说话声。
换做寻常,薛姨妈只管迎了上去就是,奈何这会子做贼心虚,她生怕陈斯远去而复返,又或者是方才那丫鬟提了灯笼找寻过来,因是慌乱之下紧忙往折带朱栏板桥方向转去。
谁知走得急切了,一不留神绊了脚,‘诶唷’一声正好扑在了陈斯远躲藏的巨石左近。
那不远处的灯火顿时晃动,旋即便有人声问询:“谁在哪里?”
薛姨妈疼得面上扭曲,偏这会子不敢作声,急切间想要起身,谁知右脚才落地便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正慌乱之际,忽而便有低沉男声自一旁传来:“姨太太?”
薛姨妈亡魂大冒,扭头便见陈斯远蹙着眉头看将过来。
薛姨妈僵持了下,面上挤出尴尬笑容,道:“是……是远哥儿?”
陈斯远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方才听墙角的竟是薛姨妈。且不说陈斯远这人本来底线就足够低,就说方才之事——不过是与丫鬟偷香,漫说是放在世家大户里,便是寻常富户之中也是寻常。
因是陈斯远自然底气十足,当下两步上前道:“姨太太这是……崴了?”
薛姨妈哂笑着颔首,陈斯远便搭手将其扶到了巨石之后。
那巨石后便是河堤,栽有垂柳,一旁便是折带朱栏板桥,因是内中逼仄。若只藏陈斯远自个儿,自是绰绰有余,偏此时多了个薛姨妈,是以便显得用些拥挤。
二人虽刻意远离,可身形晃动之际难免挨挨擦擦。那薛姨妈原本还羞愤欲死,忽有一阵东风袭来,便将陈斯远身上气息吹来。那气息落在薛姨妈鼻息之中,顿时引得其好一番迷醉。
那提着灯笼的一行人渐近,薛姨妈屏了呼吸,大气儿也不敢喘,偏身形时不时便贴在陈斯远身上。
这会子陈斯远全然没想旁的,只道薛姨妈崴了脚,这才身形有些不稳。他眼瞧灯火到了近前,这才挪步与薛姨妈挤在一处。
谁知薛姨妈一时不察,竟又要往一旁栽去。陈斯远紧忙探手将其揽住,二人难免便拥做一团。
那薛姨妈贴在陈斯远身上,隐约嗅得若有若无的古怪气息传来,顿时惹得薛姨妈面红心跳,心下怦然。
陈斯远一直留意外头动静,但听得脚步声在盘山道停下,继而灯笼四下照耀,随即才有女声道:“小姐,方才好似听差了,没准儿是蛙鸣呢。”
另一女声应了一声,道:“咱们往前头转转,过会子就回吧。”
“是。”
随即人声、脚步声渐远,陈斯远这才松了口气,旋即便觉臂膀一直包裹在一团萤柔之中。
心下略略古怪,缓缓放开薛姨妈,低声道:“姨太太可还能走?”
“啊?唔……”薛姨妈为难道:“好似不大行。”
陈斯远上下扫量一眼,估摸着自个儿抱着费劲,也不曾留意薛姨妈怪异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