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定要杀了这泼妇!”
凤姐儿惊呼一声,撇开李纨,踉跄着扑在陈斯远身前。陈斯远扶了下,将其交给一旁素云,迈步上前挡在李纨身前。
面上笑着道:“琏二哥这是怎么说?两口子闹别扭怎么还动了刀兵?”
贾琏愈发来劲儿,道:“远兄弟且闪开,看我——”
他掌中宝剑晃动,谁知陈斯远趁着其中门大开,一步迈过去,探手便夺了剑柄。陈斯远习练桩功经年,身形比贾琏高了半头。那贾琏吃喝玩乐,气力如何比得过陈斯远?
当下只觉陈斯远双手如钳,剧痛之下立时撤了手。
陈斯远夺了宝剑,胡乱挽了个剑花儿便将兵刃丢上房顶,笑嘻嘻道:“琏二哥快莫说气话,凡事有商有量就是了,没必要打生打死的。”
“你——”
被陈斯远这么一搅合,贾琏那人来疯的劲头顿时消散了个干净。陈斯远扭头扫量一眼,便见凤姐儿早已不在了,又见平儿在一旁啜泣不停,便朝着李纨呶呶嘴。
李纨叹息一声,吩咐素云、碧月两个,扯了平儿就走。内中独留了陈斯远与两个婆子看顾,那贾琏拔脚要走,又被陈斯远拦下。
贾琏恼了,道:“远兄弟,我往前头书房去都不成了?”
陈斯远嬉笑道:“琏二哥还是等一等吧,二嫂子去了老太太处,说不得过会子老太太便要来拿你。我若是琏二哥,不妨想想过会子如何交代。”
贾琏顿时丧气,蔫头耷脑不知如何言说。
过得须臾,果然有鸳鸯领了小厮、婆子来拿人,陈斯远便领着贾琏去了大花厅。
陈斯远将人送到了地方,当下也不停留,扭身重新出来,施施然进了大观园。
随手掏出袖笼中的书卷,陈斯远释然一笑。那原文中拦阻贾琏的是尤氏,奈何此时尤氏在坐月子,说不得便要换做旁人。因是,陈斯远思量一番,才准备了一卷书册。
这书册厚实,以贾琏那公子哥儿气力,料来也劈砍不动。果然,此番变成了李纨去拦阻,虽说到最后这书卷也不曾用上,可也算得上是有备无患了。
他才回清堂茅舍,香菱便也回来了,只说老太太好生教训了贾琏一通,各人便散去了。
旋即又有芸香颠颠儿跑进来道:“大爷大爷,那鲍二媳妇捧着衣裳,让两个婆子给撵回家去了!”
见陈斯远看过来,芸香又嘿然道:“二奶奶几个陪房后脚就去了鲍二家,这会子正堵着门叫骂呢。”
陈斯远笑道:“不错,下月加你一串钱。”
“诶嘿嘿,多谢大爷,我再去扫听!”芸香得偿所愿,又颠颠儿而去。
鲍二家的如何,乃是咎由自取,陈斯远又不是大善人,又哪里管得了其死活?
至傍晚时,宝钗领着莺儿来了。
待一众丫鬟避出去,宝姐姐不禁舒了口气,瞧着陈斯远道:“还好有你。”
陈斯远纳罕道:“妹妹这话从何说起?”
宝姐姐只摇了摇头,笑着没言语。下晌时,她也去了一趟稻香村,顺着话头劝说了平儿几句。随后宝玉便来了,宝姐姐眼见平儿衣裳撕扯坏了,便回蘅芜苑为其取用自个儿的衣裳。
谁知回转身形,便见宝玉对着镜子在为平儿理妆。
此等情形可把宝姐姐恶心到了,那平儿可是贾琏的妾室!她撂下衣裳紧忙回了蘅芜苑,又想起陈斯远所说宝玉德行,顿时心下庆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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