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闯进来。”
顿了顿,宝姐姐又赧然道:“下晌姨妈与妈妈一道儿来说,我便往怡红院走了一遭。你也知我家情形,如今还短不得贾家照拂——”
当下宝姐姐将怡红院情形说了一遭,心下忐忑,生怕惹了陈斯远不快。
她却不知,此番正合陈斯远心意。若二人定下婚事,只怕早早的就要搬离荣国府,到时陈斯远还如何看顾得了林妹妹?
不过远贼便是远贼,面上故作苦闷,说道:“还要等几年?我恨不得即刻便将妹妹迎娶进门。”
宝姐姐一颗心顿时酥软,忍不住扑在陈斯远怀中,温声抚慰道:“咱们来日还长久着呢,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再说林妹妹才多大,总不能这二年便离府吧?没了你我照看,想来你也放不下心来。”
陈斯远叹息一声,故作无奈道:“也罢……定下来是二年?”
宝姐姐颔首,陈斯远心下算计。再过两年定亲,那成婚说不得便要自个儿下场春闱之后了。这么一算,岂不要三、四年?到时候黛玉十六、七,倒是合该出阁了。
眼见陈斯远蹙眉寡欢,宝钗贴在其心口,又反握了其大手来回摩挲着。一番摩挲,惹得陈斯远心痒难耐,低头之际正与宝姐姐撞了个对脸儿,于是禁不住俯身印过去,好一番品尝芳泽。
宝姐姐自觉心下亏欠了他,加之此地乃是宝钗精挑细选,平常婆子巡视都不会往这边厢来,因是心下便大胆了许多。往日都是任凭陈斯远施为,这日宝姐姐却探着丁香舌,隐隐有了一丝还手之力。
陈斯远顿觉有趣,直待好半晌宝姐姐憋闷不住,这才缓缓松开。
宝姐姐这会子已然有些身形不稳,一双水杏眼朦朦胧胧,好似能沁出水儿来一般。
陈斯远见此,干脆扶着宝钗寻了廊檐下的台阶落座。二人肩并肩,宝姐姐心下兀自怦然乱跳,便不觉歪头枕在了陈斯远肩上。
嗅了嗅四下花香,宝姐姐忽而道:“说来,今儿个还是花朝节呢。”
这花朝节,女孩子们总要聚在一处耍顽一番,奈何宝玉这么一搅合,什么耍顽都没了。
陈斯远想起表姐生儿来,道:“后日是表姐生儿。”
“这般巧?”宝钗说道:“后儿个是他生日。”
陈斯远低声说道:“妹妹也知表姐那性子,只是这生儿不办一场,没得那让那些没起子的下人小觑了。我便思量着,总要热热闹闹办上一场。”
宝姐姐最喜揽事儿,听罢不禁思量了一番,说道:“此事你倒是不好出面……不若我明日张罗一番?”
陈斯远正有此意,干脆应承下来,道:“也好,只是一应开销——”
不待其说完,宝钗便嗔道:“给表姐过生儿才几个银钱?你我又何必计较得这般分明?”
陈斯远却笑道:“妹妹家中有钱,可妹妹又有几个体己?”
宝钗自打来了荣国府,便扮做勤俭的模样,几年下来竟养成了习惯,逐渐变得不喜铺张。加之还要四下打点荣国府的下人,这手头的体己就算有,只怕也不多。
且此番为邢岫烟庆生,乃是给四下人等瞧的,自然要热闹一些才好。若要热闹,银钱自然短不得。
陈斯远说罢,便从袖笼里寻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
宝姐姐听出其话里有话,咬唇思量一番便道:“依着我,又不是整生儿,有个百两银子也就是了。”
于是她只接了一张银票,又盘算道:“明儿打发婆子寻两个女先儿,戏班子也不用外寻,给梨香院那些小戏子一些赏钱就是了。大观园里的小厨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