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老太太也无话可说。
再算上前一回赖家的孝敬,贾赦不由得志得意满。瞧瞧二房,每日家费心经营,却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再瞧瞧自个儿,不过略施小计便赚了个盆满钵满。
因是贾赦不由得瞧陈斯远愈发顺眼,笑道:“此番多亏了哥儿谋划……是了,芸哥儿还留在辽东,照着你那公分制经营,若运行无碍方才会回返。”
顿了顿,又道:“远哥儿五月里的生儿?”
“是。”
贾赦眯眼笑道:“过了生儿就十五了……嗯,不急,待过了十六,老夫自当给哥儿谋一桩好姻缘。听闻你课业有成,连夺榜首,常言道劳逸结合,远哥儿得空多往园子里逛逛,也往东跨院多走动走动。”
意思是……以后若是表现好,便将二姑娘许配给自个儿?
陈斯远心下腻歪,暗忖人家燕平王好歹还给些金银锦缎呢,偏生这老货只会画饼。二姑娘瞧着还成,却也不是林妹妹那般的天仙,这大饼画出来吊谁呢?
就听贾赦负手说道:“来日老夫与东府珍哥儿一道儿去老太太跟前儿对峙,到时将琏儿呈上的罪证一并列出,料此番老太太也是无话可说。”
顿了顿,看向陈斯远:“远哥儿素来多谋,不知可还有旁的参详?”
陈斯远道:“姨夫思虑周全,外甥这会子并无二话。”
“嗯。”贾赦也不意外,自觉此事万无一失,便一摆手打发了陈斯远:“你也几日不曾去见你姨妈了,昨儿个她还念叨了一嘴,快去瞧瞧吧。”
陈斯远笑着应下,扭身从外书房出来,便进了三层仪门。
自有得了信儿的条儿迎了来,见了面不禁埋怨道:“哥儿怎地好几日不来呢?”
陈斯远笑道:“庶务缠身,我又如之奈何?”
条儿噘了噘嘴,腹诽道:“也是古怪,这几日太太也不打发我们去寻哥儿了。”
陈斯远说道:“许是好事将近,待过后就好了。”
邢三姐婚期将至,连邢夫人都三五日便往邢家走一趟,自是没空来寻陈斯远。
说话间入得内中,便见邢夫人身子又丰腴了一分,小腹隆起,已然显了怀。
陈斯远落座规规矩矩回了几句话,待丫鬟、婆子退下,陈斯远便凑坐过来道:“三姐儿那边厢可还好?”
邢夫人一巴掌打掉他不规矩的爪子,白了其一眼道:“周全着呢,我挺着肚子跑了几回,还能不周全?”
陈斯远讪笑道:“你也知我年岁小,经历的事儿不多,实在不知如何操办婚事。再者国子监课业繁忙,我也不好总请假。”
邢夫人哼哼道:“知道你忙,所以我才不敢去叫你呢!”
这是生气了?
陈斯远哄劝了两句,眼见邢夫人不理自个儿,忽而便叹息道:“这银子真真儿不够花用啊。”
邢夫人瞥了其一眼,低声道:“缺银子了?我这手头还有几百两。”
“几百两够干什么的?”陈斯远道:“待过些时日我寻一桩妥帖营生,也算你一股,到时候就等着发财吧。”
邢夫人顿时来了兴致:“果真?哥儿,到底是什么营生?”
陈斯远摇头晃脑道:“不可说不可说,说了就不灵了。”
邢夫人顿时笑着奉承起来,不但亲自喂陈斯远吃了点心,又丫鬟也似为其揉捏肩膀。不禁感叹道:“我如今算瞧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