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算成了。”
林飞低着头,红着脸颊兴奋地说。
“什么?五万块钱?他们这是卖闺女呐!
咱家凑吧凑吧顶多有一万块。
一会儿我过去跟她爸妈好好唠唠。”
郑月娥听罢,甚是吃惊,边说边把手里的碗筷重重地砸在饭桌上。
“唉,飞飞娘,还是别去找人家了,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个风俗。
村东头,杨老三家儿子年初结婚,前前后后花了十万块。
按理说这门亲事是挺好,但……谁让咱家穷呢。”
老实巴交的林枫,坐在灶台前,手里拿着旱烟袋,愁容满面地说。
“咳咳……飞飞呀,红樱这孩子不错,我见过。
你要是喜欢她,奶奶支持你。
我结婚的时候,娘亲送我一副压箱底的玉镯子,让你妈拿去换俩钱送过去……”
满脸皱褶的奶奶,坐在土炕上,听到大孙子要找媳妇儿,笑眯眯地望着林飞说道。
“嗯,谢谢奶奶,我那能用你的宝贝。
先不谈这件事了,等将来我自己挣足钱,再娶媳妇。”
林飞实在听不下家人的絮叨,赌气地拿起一个馒头,狠狠地咬上一口,边嚼边粗声粗气地说道。
全家人看到林飞失望至极的样子,谁也没有吱声,但各自内心都被巨额的彩礼钱,堵得满满当当。
晚饭后,心事重重的林飞,早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一头扎到土炕上,扯起被子蒙在头上,呜呜地抽泣起来。
家里没有钱,明天给不了红樱妈妈,她会不会真的去派出所报案?如果是真的,自己岂不是大祸临头?那该怎么办才好呢?红樱现在是不是也在想念着自己?此时此刻,诚惶诚恐的林飞满脑子都是未知的答案,黑暗中他焦躁不安地计划着明天的对策。
次日清晨,火红的太阳刚刚升起,经过精心打扮了的林飞,没顾得上吃早饭,就来到红樱家门前,忐忑不安地敲响了门。
“啪,啪啪……”
“来了,来了。
谁一大早就来敲门?”
郑月娥手里拿着半拉馒头,边吃边尖声尖气地说道。
打开院门后,只见林飞神采奕奕地站在门外。
头发梳得溜光水滑,衣衫整齐,脚上的皮鞋乌黑锃亮。
“哦,是林飞呀?打扮这么精神干嘛?钱拿来没?”
郑月娥一看到林飞两手空空,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立马沉下脸,厉声地说道。
“婶子,您别着急。
钱还差一点,我妈说晚上凑齐后,一起再给您送过来。
这不我怕您着急,特意过来告诉您一声,省的您担心不是?”
林飞把昨晚编好的瞎话,一字不漏地对她背诵了一遍。
“嗯,这还差不多。
快回去吧,吃完饭我还要下地干活呢!
“婶子,我想见一下红樱……”
就在两扇门即将合拢之际,林飞突然看到红樱站在房檐底下,正深情地注视着自己。
“咣当!”
门虽然被红樱妈狠狠地关上了,但那两颗牵挂着的心,却因此而贴得更加紧密。
万般无奈的林飞机械地转过身,郁闷地来在门前的老槐树下,迎着飘零的落叶,心中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混个人模狗样,出人头地,推翻这个早已腐化了的旧习俗。
“飞飞,飞飞吃饭了!”
林飞听到妈妈的呼唤声,他没有回应。
而是仰脸望着头顶上纵横交错的树冠,长长地叹叹了一口气,这才郁郁寡欢地朝着自己家走去。
“飞飞,好孩子,赶快坐下来吃饭。”
林飞前脚刚踏进屋,就看到奶奶右手拿着筷子,左手举着一块菜团子,探着头,亲昵地对他说。
“奶奶,我肚子不舒服,一会再吃。”
林飞不愿让家人看穿自己的心思,连忙转过身子,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屋后,林飞并没有躺到土炕上休息,而是迅速把身份证和手机放进口袋。
悄悄站在房门口,竖着耳朵偷听着父母之间的谈话。
没过多久,父母外出干活的脚步声逐渐离开了院子。
林飞这才如释重负地走出房间,蹑手蹑脚来到妈妈的屋子,拉开大衣橱里的抽屉,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摞钱,略微迟疑了一下,又放回去一半,而后把手中的钱,匆忙塞进了口袋,重新关好衣柜门,恋恋不舍地来到奶奶的土炕前。
此时,耄耋之年的奶奶,正张着嘴巴,依靠在墙角的被子上,呼呼地打着鼾声。
林飞瞧着她安详的面容,欲言又止,五味杂陈。
他顺手从炕沿拿起爸爸的一件旧棉袄,悄悄盖在了她的身上。
而后,生死离别般地朝奶奶深鞠一躬,满怀激动地走出屋,这才发现太阳已升得老高,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
林飞一想到红樱,心情灿烂的像个顽童,把一切烦恼都抛到了脑后。
他刚出家门口,就看到红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