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怎么还在这里。”
我回道:“我也是刚醒来,头昏脑胀。
大抵是中了迷药。
公子可有少什么东西?”
他上下摸摸,答曰并未。
我道:“这便奇了,我也是什么都没有丢。”
“那便好。”
他说着,突然盯着我的脸,说道:“姑娘眼睛有些肿,可是哭了?”
我鼻子一酸,强笑道:“方才在这荒郊野外醒来,仿佛还听见几声狼嚎,又喊你不醒,所以……让公子见笑了。”
他道:“哎,正常,女孩子家都这样。
我有个小师妹,也是三天两头哭鼻子。”
然后起身道:“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奇怪,怎么腰酸背痛,浑身乏力。”
我尴尬笑笑:“大约是更深露重,草面湿潮。
我也——不大舒服。”
他不再接话,一声口哨,枣红马从远处哒哒哒的跑了过来。
……
披星戴月赶到画舫,别过白逸尘,舫内灯火通明,何七朱染还在舫外守着。
看清是我,顿时站直了身子。
何七道:“姑娘,你可算来了,城主今日派人来催了三次。
说你一直没有上山。”
我看他们困倦至极,说道:“今日重阳,云宿许假一日,二位可家去看看二老。”
朱染道:“明日便换班了,到时再走也不迟。
舫上都是些年轻姑娘,夜里不宜离开守卫。”
何七跟着称是。
我见他们坚持,亦不再勉强,径直进了画舫。
朝云同花寂海棠迎上前,道:“姑娘可算来了,担心死我们了。”
花寂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生如此狼狈。”
海棠道:“姑娘,我备好了茶水点心,姑娘不若吃一点再歇息。”
我摆摆手上楼回房,见他们还想跟来,关门道:“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歇了吧。”
几人这才散去。
关窗时远处梧桐树下似乎闪过一个人影,再看时只有树影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