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摸着垂得长长的白眉哈哈一笑。
白逸尘道:“老先生的药还在熬着,可别煎糊了。”
司马流觞道:“我何时煎药了?偌大个城主府,煎个药难道还需我老头子亲自出马?”
白逸尘道:“你再想想。”
司马流觞顿了顿,胡子都翘上天,愤愤指着白逸尘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过河拆桥,过河拆桥!”
嘴上骂骂咧咧,人还是识趣的退了出去。
我看他那滑稽模样,没忍住笑了笑,抬眼又对上白逸尘含情脉脉的眼。
那眼神,真是要命。
“阿宿,你都想起来了?”
我点点头。
“还想报仇?”
我点点头。
他轻轻拥我入怀,叹气道:“当年你一走了之,我就知道这仇是非报不可。”
我嗅着他发间淡淡的檀香味,将头轻轻放在他宽阔肩上,些许贪恋这偶得的温暖。
大抵这世间,不会再有一个人,可以给我这份安然和依赖。
可那又如何,我是云宿,大仇在身的云宿,死里逃生的云宿,既然阎王不留,就注定要搅得这污浊不堪的江湖血雨腥风。
而他是实至名归的剑城少主,我爱不得他,至少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我抹开他的臂丛,坐直,理顺鬓间凌乱的发,道:“算起来,我也算救了你一命,白公子,我们两清了。”
他极是受伤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