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一粒粒木珠都化为了灰烬。
“你做什么呀?”
沈茴惊了,亦从刚刚的缱绻中缓过来,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裴徊光。
裴徊光却垂着眼,低低地笑着。
“啊,咱家已经忍这东西半年了。”
沈茴眉心渐渐拧起。
呵,俞湛那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裴徊光?裴徊光之所以容忍这条手串日日戴在沈茴的腕上,不过是因为这东西的确对沈茴身体有好处罢了。
裴徊光松开沈茴,他走到长案里侧,拉开下面的抽屉,取出一个小木盒。
当小木盒打开,沈茴先前闻到的药味儿更浓了。
那是一条红绳,穿着一个白色的小珠子。
裴徊光将红绳绕过沈茴的颈,沈茴好奇地捏着这粒白珠子。
初看以为是玉石,再看却不是。
沈茴细瞧,觉得像什么骨头。
裴徊光缺了一截的小手指忽地被忆起,沈茴顿时僵住。
隔着长案,裴徊光在沈茴后颈为她系上。
他慢悠悠开口:“木料浸药效用小,人骨才是最好的材料。”
裴徊光绕到沈茴面前,欣赏着坠在沈茴锁骨间的骨坠。
他笑笑:“若不够,再磨几粒。”
想起沈茴喜欢他的手,他又改了口:“取一条肋骨也不错。”
沈茴忽然用力抱住裴徊光,将脸埋在他胸膛。
若知你不喜,不管是疗病的药还是救命的药,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