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光在。”
沈茴努力用脸颊蹭了蹭裴徊光的胸膛,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她昏了过去,裴徊光才敢将胸腔所有的疯戾释放出来,整个身体周围弥漫着巨大的森森死气。
狂挣的心脏与不能喜怒的邪功叫嚣着,腥甜在口腔蔓延。
裴徊光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下去。
眼下,没有什么比沈茴的安危更重要。
·
沈茴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已经换掉了,裴徊光又喂她吃了『药』。
她始终皱着眉,半昏半醒般,唇齿间吐着痛苦的唔哼声,时不时喊着冷。
裴徊光拿了一床又一床的被子裹着她,又在屋生了一盆又一盆的炭火。
她还是冷。
裴徊光多想抱抱她,可是他只是碰了碰她的手,她的指尖便颤着缩回去。
裴徊光一直都知道沈茴惧冷,而他的身体终年如寒冰,他给予她的拥抱,于她来说,从来都是寒冷的忍受。
裴徊光去了盥室,吩咐下面的人不断烧热水送去。
他用热水一盆一盆浇在自己的身上,直到自己的身体滚烫起来,才敢回到沈茴身边,用温暖的身体拥抱她。
沈茴『迷』『迷』糊糊地蜷在他怀中。
裴徊光垂眼凝望沈茴。
——若我的拥抱于你永远都是不适,那邪功不练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