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担心的是姥姥知道裴徊光的身份。
姥姥从江南过来,整个沈家,也只有姥姥一人认不出裴徊光。
若姥姥知道她指着的人正是她以前骂了多少次的奸宦裴徊光,那……
沈茴简直不敢想。
“好了。
不与你说了。
这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的。
快去梳洗换衣,一会儿要用晚膳了。”
“我送姥姥。”
“嗯。”
老太太拖长了音。
她回头望向裴徊光,裴徊光站起来颔首温声:“申光就不送姥姥了。”
老太太板着脸拽沈茴往外走。
将要到门口,老太太压低声音:“你只养了这一个面首?”
“当然就一个!”
沈茴赶忙说。
老太太又问:“所以上次你回来,躲在你床上的那个人也是他?”
沈茴呆住了。
“欺负姥姥老眼昏花?记住了!
下次藏人的时候把鞋也藏起来!”
“是……”
沈茴耷拉着双肩,脸上有点泛红。
“不用送了。”
老太太放开她的手,推门往外走。
沈茴在门口杵了许久,才转身回去。
她走到裴徊光面前,膝盖抵在床上,慢吞吞地扑进他怀里,将下巴搭在他肩上,嗡声抱怨:“吓死我了……”
“啧。”
裴徊光一边伸手解沈茴的腰带,一边慢悠悠地问:“咱家演得好吗?”
好半晌,沈茴长裙落地时,她才低落开口。
“也许,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卫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