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她没说话，只是朝林晚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动作很轻，但在过去几次危机中，林晚都记得——每当苏悦做出这个动作，就意味着她已经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林晚关闭投影设备，屏幕暗下的瞬间，她感到太阳穴又是一阵隐痛。这是今天第三次开启“心灵洞察之镜”，接近极限。她没表现出来，只是轻轻按了按眉心。
“还有问题吗？”她问。
没人回答。
她正准备宣布散会，忽然注意到后勤主管的手指在通讯器侧面轻轻摩挲了一下——那是老式加密设备重启的小动作，通常用于清除临时缓存。
她盯着那个动作，没有立刻追问。
“各自回去准备。”她说，“保持单线联系。”
椅子陆续被推开，脚步声在房间里短暂停留后逐一消失。门关上前，苏悦回头看了一眼，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抿紧了嘴角。
林晚独自留在原地，目光落回桌上那块存储盘。她伸手将它拔出，握在掌心。金属外壳还带着主机的余温。
她转身走向主控区，脚步平稳。调度席的屏幕刚亮起，第一条预备方案提交通知已经弹出。她坐下来，开始逐项审核。
就在她点击第二条文件时，眼角余光瞥见通讯面板角落闪过一条未标记的离线日志更新。来源Ip已被混淆协议屏蔽，但传输时间恰好是会议结束后的第四十二秒。
她不动声色地将其锁定，转入隔离分析通道。
然后，她抬起右手，指尖缓缓抚过太阳穴。疼痛还在，但她知道，自己还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