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忽然停下脚步。
“林晚。”她转过身,声音很轻,“那个滴答声……我昨晚又听见了。”
林晚抬眼。
“不在办公室。”苏悦摇头,“是在我家楼下,便利店的报时钟。一样的频率,一样的间隔。我特意站那儿听了五分钟。”
科研负责人眉头一跳,“那种老式电子钟早就停产了,市面上不可能还有这么多同型号设备。”
林晚沉默片刻,调出城市公共设施数据库,筛选近三个月内更换过计时装置的便民服务点。结果跳出二十一条记录,其中十七处集中在城西工业带,而那片区域,正是废弃厂区所在地。
她关闭查询窗口,转向技术组留守人员。
“立刻排查联盟所有曾外借的移动存储设备,尤其是培训期间发放的U盘和演示平板。我要知道,有没有哪一台,曾经接入过非授权音频模块。”
指令刚落,主控台右下方的一块监测屏突然闪烁了一下。一条本应处于静默状态的日志通道,出现了毫秒级的数据抖动。
幅度极小,持续时间不足半秒。
如果不是林晚一直盯着那条信道,根本不会注意到。
她走近屏幕,放大波形图。在杂乱的信号底层,藏着一段极其规律的脉冲序列——间隔五秒,持续三拍,然后暂停七秒,再重复。
像某种节拍器。
又像……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