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随身保险盒,转身走向终端区。
主控屏依旧显示着那串心跳包频率,0.8秒一次,稳定得近乎冷漠。她盯着看了几秒,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每次请求发出的毫秒数,都在以固定的幅度递增。
不是随机波动。
是编码。
她立即调出协议握手的历史记录,把时间轴拉长到过去十二小时,逐帧比对发送间隔。很快,一组数字序列浮现出来——看似杂乱,实则遵循某种数学规律。
她快速输入解码指令,界面弹出提示:【检测到隐藏信道,是否尝试解析?】
林晚没有犹豫,点击确认。
进度条缓慢推进,百分之三十时,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
她皱眉,正要检查系统状态,耳边传来一声轻响——是终端旁的备用电源箱,指示灯由绿转红。
她快步走过去打开盖子,发现一根数据线被人动过。接头处有细微刮痕,不是工具造成的,更像是指甲刻意抠划留下的痕迹。
这个箱子平时无人触碰,只有维护人员每月例行检查才会打开。
而现在,它被动了。
她合上盖子,不动声色地退回主控台,悄悄启动摄像头回放功能。调取过去半小时的画面,镜头扫过角落时,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穿着联盟工装,戴着帽子,低着头走进来,停留不到十秒就离开。
面部被遮住,但走路姿势有些熟悉。
林晚暂停画面,放大那人右手的动作。手腕转动时,袖口微微上滑,露出一角皮肤——一道细长的旧疤,横在脉门上方。
她瞳孔微缩。
这个伤痕,她在一次会议记录的影像里见过。那时赵铭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副手,抬手整理文件时,露出过同样的疤痕。
她立刻调出人事档案,查找那个副手的近期出入记录。
没有打卡记录。
他已经三天没出现在公司。
林晚坐直身体,手指缓缓落在通讯器按钮上。她没有按下,而是盯着屏幕上的解码进度条。
它停在了百分之四十七。
下一秒,整块主控屏突然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