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可惜雲哥就是个钢铁直女,根本不懂怜香惜玉,只会辣手摧花。
【雲锅,拿人手短。
】
系统说的有道理,花雲刚刚还强行占了千鹤阁的大便宜,于是主动要求道:“这样吧,我这冷却时间是一天后,我在这儿等一天,冷却完就给你治治。”
秦千鹤脸色更差了,再和花雲呆下去,估计活不到那个时候。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想弄死他,再继承他的巨额遗产!
“卑鄙,无耻!
不要脸!”
秦千鹤嫉恶如仇,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小心把心里话骂出声。
花雲冷冷的勾起一抹弧度,声音像是淬了冰:“你说谁?”
秦千鹤脑袋瞬间卡壳,他猛地噤声,悔恨的巴不得抽自己一下,恍然想起他怕痛,手掌尴尬的僵在半空中,放也不是,打也不是。
火花电闪之间,他突然灵光一现,挥在半空中的手改为竖起三根手指,义愤填膺:“我骂的是我自己,我太不是人了,怎么能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让您再替我治疗呢!
我要是再胡说八道,就让雷劈死——”
轰隆隆!
一道晴天响雷落到鹤瑟宫的院落,陡然把门口的歪脖树劈得窜起零星火苗!
秦千鹤下意识往花雲身边躲了躲,大眼睛骨碌碌一转,不知想到什么,面上一喜,兴奋道:“我要是再胡说八道,就让雷劈死秦焱!
再不行劈死诸天!
秦雪娇那个贱人也一起劈!”
他兴致勃勃的说完,等了顷刻,从花雲身后鬼鬼祟祟的探出半个脑袋,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静悄悄的,啥也没有。
秦千鹤瞬间阴沉着脸,鄙夷唾弃道:“呸!
一点都不灵!”
花雲满脸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妈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智障。
秦千鹤一动,没注意,扯的全身伤处都在疼。
他湿漉漉的大眼雾气氤氲,泪珠啪嗒啪嗒砸在地板上,溅出一滩滩小水花,抽泣道:“我的命好苦……”
花雲见状,幽幽的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没事,你也苦不了多久了。”
“真的吗?”
花雲竟然也会说好话,苦尽甘来,是这个意思吧?
秦千鹤抬眸,撅起红唇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媳妇模样。
真的,因为你活不过十五就会嗝屁。
可一对上那双满含期盼亮晶晶的眼眸,花雲蹙眉,别过脸不再看他,终是没把这话说出来。
“……嗯。”
秦千鹤登即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心情似有好转,精神抖擞:“好吧,姑且信你一回。”
他坐正身子想要爬起来,结果腿软又跌了下去,撞到伤口立马疼得脸色发白。
少年哆嗦着唇角,扭头道:“花雲,你能不能帮我——花雲?”
身后空荡荡的,回答他的是一室静谧。
少年失神顷刻,冷淡的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脸颊勾勒出两片扇形的阴影。
他抬头环顾四周,咬咬牙,努力伸手拉住桌子边缘,使劲起身。
奈何力度不够,手陡然一滑,整个人猝不及防朝后栽去!
一只小手稳稳托住他的背部,沙哑低魅的嗓音许些不耐:“你就不能消停点。”
秦千鹤倏地回头,死死拽住她的衣角不放,扁扁嘴委屈万分:“你不是走了吗?”
花雲兀自扔出一堆瓶瓶罐罐:“去你家药库给你弄了点药。”
这也叫一点儿?
秦千鹤瞠目结舌:“你的兜里怎么能揣下这么多东西?”
“关你屁事。”
花雲拉了拉被他捏紧的衣服,没扯出来,秦千鹤立刻紧张道:“能不能陪我聊一会儿。”
花雲莫名其妙的眯起眼,恶毒道:“老子又不是妇女之友。”
“……”
秦千鹤一噎,忍痛爬起来,到立柜边打开暗格,半个身子都探进抽屉里。
翻找一通后,他欢欢喜喜的跑到花雲跟前。
摊开手,少年白皙干净的掌心正安静的躺着两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你不是喜欢这个嘛,给,聊两颗宝石的天。”
花雲看了他两眼,不客气的收下,顺势仰躺到厅中的长塌上,双手枕在脑后,翘起腿悠哉道:“聊什么?”
秦千鹤挨着她,坐到榻边的毯子上,将下巴搁在手背,兴致盎然的望着她:“你今年几岁?”
“记不清了。”
秦千鹤不屑的撇撇嘴,真能装。
他换了个话题:“你的治愈术是怎么练的?”
“说了你也不会。”
“你——!”
少年脸上闪过一丝难堪,随后垮了下来,小声嘟囔道:“不说算了,反正我就是废灵格,什么都学不会。”
听他这么有自知之明,花雲倒是意外的睇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也不全对,你琢磨歪门邪道挺有天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