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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血穗渡劫,旧舟衔枚(1 / 2)

营火映着那车上悬挂的军帜——梁、秦、宋、玄四国。

各自的兽纹黑旗,并排猎猎作响,无一例外地浸染了战意与伪善。

“他们是要赌我们北境不敢打第一箭。”叶流苏悄声站到他身后,披风上全是黏稠雨珠。

“我们若先动手,就是违约,就是以战对盟。”宁凡淡声,“可他们焚了约书,也未明言断盟,反将战责推回北境。”

“借赤米毒雨之名,立绝粮之祸。”

“借未提纯油毒之实,造火攻之势。”

他说到这儿,忽然望向田中某处。

苏浅浅正半跪于一根正在渗油的青铜秸秆前,掌心伏着管壁,一动不动。

她额发早已被雨水打湿,白发黑丝交织如泣。

金丝一道道蔓入指尖,竟隐隐透入秸秆中,像要引导那些失控的油流。

宁凡心头一紧,翻身跃下哨塔,一步步踏着泥水朝她走去。

“苏浅浅。”

她未回头,似是仍沉浸在某种意识的波动中。

忽而,秸秆内流出的油液不再粘稠如黑血,反而在她指下流动平缓,发出低微鸣响。

“地脉在哭。”她喃喃。

“……你说什么?”

“它们在哭,”苏浅浅抬起头,眼中金丝宛如火焰。

“不仅是火毒刺穿了它们的身体,更是因为……人要用它们来烧死自己同胞。”

说罢,她将掌心缓缓移开。

众人骤然发现——那一截秸秆的油脉里,竟隐约浮现出一道微光轮廓。

线条如北境地图,正是此前《黑泉条约》所划定的不可越境防线。

而这图像,并非真实图纸,而是苏浅浅的金丝血脉。

通过秸秆与石油导脉的天然脉冲,映射而成的“地脉投影”。

叶流苏骇然:“……她的血,在听石油说话。”

而苏浅浅此刻神色恍惚,掌心那一缕金丝竟开始发烫。

并缓缓凸显出一行小小火纹字符,曲曲折折、犹如被火灼刻。

宁凡上前,握住她的手。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几乎炽烫的灼意——

却不是火焰,而是一种古老血脉,在灼烧现代战争留下的伤痕。

“那是地火在说话,”宁凡轻声,“但这火……我们不能让它成了燎原的刃。”

他望向四国阵营所在的远方,目光冷若冻锋。

“让他们看到,我们北境,也有火。不是焚骨的火,是种田的火,是护人的火。”

苏浅浅忽然笑了,那一笑仿若雷雨后初晴。她回头望他:“那你听我一句。”

“说。”

“明日申时,我能控一次火。”

“够了,”宁凡点头,目光坚定,“你种的火,我替你守。”

帐后不远,陆念北悄悄靠在青铜柱旁,吹响骨笛。

曲调中杂糅《梅雨调》旋律,却更慢、更悲凉。

笛声所至,田中油脉竟有几处油珠凝滞不流,仿若聆听人语。

而远在数十里外的四国联军营地内,有高阶军师听到这曲,皱起眉头:

“怎么听着……像是某种兵谱变奏?”

“不知。”

“管他是曲是计,明日破阵,再无北境可言。”

营火跳跃间,硫磺箭囊已被悄然填满。

而夜色深处,青铜秸秆如密林般连接起整个赤米田地下的石油脉络。

仿佛无数根粗壮的神经,已悄然汇向某一点。

那是北境最后的火种,也是最后的信仰。

夜未央,风急雪硬。

北境苍岭之下,数百具战甲已然冰封泥中。

青铜秸秆铺成的临时油管蜿蜒如脉,沿山腹而下,隐入未开封的地窖之中。

每一处割开的秸秆口,皆渗出乌色油浆,带着焦灼刺鼻的辛香,若稍有空气灌入。

便瞬间自燃,爆成拳大火团,逼得运输队不得不跪行贴地,以口布捂鼻,寸寸推进。

宁凡立于山道最高点,手执折扇轻敲铜盔,眸光如夜刀出鞘,冷而锐。

他披一件早已被油烟染黑的旧披风,风起处,那火焰燃灼过的布料边缘卷起一圈圈焦纹,如血风翻腾。

“三十七里,三个刻漏时辰,若今夜油不能进窖。”

“我们死后都得烧成灰供敌人暖营。”他语调极轻,却像钉子打进了众人心口。

“听令——火牛车,启。”

火牛车,是谢鸢临死前留下的最后一件兵器图纸。

八架牛车前,每头巨牛鼻孔束铜钩,牛角之上绑着装满高浓度火油的铜罐。

车身则用耐热铁木包裹,尾部装着以赤米秆扎制的阻燃拖帘。

一旦遭袭,便能自焚化道,为运输队遮掩视线。

陆念北立于其中一车之上,衣不蔽体,却稳如老松。他抚着挂在胸前的骨笛,吹起低缓的《梅雨调》。

那调子似从泥泞中来,又带着苍空雨滴之音,节节生冷,渐转急促。

终至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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