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假?”
丁聍惊讶的眸色冷淡了些,“你回去吧。
我没事了,药不用你换,我自己可以。”
程敛坚持:“我这人一向说到做到,说了要给你换药,就必须换。”
“”
沉默一会,丁聍叹了叹气开口,“程敛,你怎么这样赖呢。
刚刚在会所门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别再来了。”
程敛:“嗯。”
嗯?
他还过来?
程敛闷声说,“风太大,我没听清楚,想再听你说一遍。”
“”
丁聍怎么都没想到程敛会这样撒泼,抿抿唇,“程敛,我不管你了,你爱待就待吧,待够了再离开吧。”
丁聍说完,真就挂了电话不管他。
程敛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英俊的面容浅着一丝无奈的淡笑,转靠在丁聍门口边的墙壁上,单手拧着风衣。
十几分钟过去,丁聍没开门,对面的邻居阿姨开门了。
阿姨出来丢垃圾,一眼瞧见丁聍门边墙上靠了个人。
她仔细瞧了瞧,又瞧了两眼,才确定。
“诶,你不就是聍聍那个帅气高大的男朋友吗?”
阿姨近距离打量程敛,“帅小伙,你怎么在门口不进屋啊?”
程敛站直,彬彬有礼的回,“我在等聍聍开门。”
阿姨一副很懂的眼神,“唔,小两口闹矛盾了吧?”
程敛淡笑,摸了摸鼻子,具体没回。
阿姨笑嘻嘻道,“没事没事,小两口都这样,床头吵床尾和。
我儿子儿媳经常吵吵闹闹的,感情也好得不得了。”
阿姨叹气,“聍聍一个人挺容易,她妈妈,哎,”
“阿姨,聍聍的妈妈怎么了?”
程敛蹙眉,他对丁聍的私事不是很了解,只猜出了一些,上次给她搬纸箱,他不经意看到纸箱里的一个相框,和丁聍长得很像,又不是丁聍,程敛猜是她妈妈。
阿姨又叹气道,“还要从她那该死的爸说起,以前没钱的时候,对聍聍妈好得不得了呢,掏心掏肺的。
后来有钱了,找了个女大学生做小三。
她妈妈都出国做记者去了,那小三有一天找不到聍聍爸爸,以为是来了这里,跟个泼妇似的,骂得可难听了。
明明你就是小三上位,还好意思骂别人。”
程敛心狠狠一沉。
“你是不知道哦,聍聍那时候就那么一丁点大啊,那女人来势汹汹,嚣张跋扈的呢。
她跟外婆在家,聍聍外婆腿脚不利索,那女人砸了东西,差点就砸到外婆了,聍聍冲前面来给挡住了,至今聍聍头上都有一道疤。
后来,她妈妈牺牲在了国外,可怜呢。”
程敛听了这些话,心里头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再联想到丁聍跟他说,‘我在公寓住了很多年,那个地方的一切我都很熟悉,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不想搬家。
’
原来这个公寓是她妈妈生活的地方,所以她喜欢一个人的安宁,一个人怀念,想念她的妈妈。
不希望被打扰。
程敛心口紧得厉害,彷如一只无形的手捏他的心口不放。
丁聍受过多少苦,他从小生活优渥,他无法想象,想到她头上留了伤疤,曾经该有多疼,她那么小。
阿姨笑了笑,“帅小伙,我挺看好你的。
阿姨跟你说吧,小两口就算是闹矛盾,你是男士,应该适当低低头,聍聍不是不讲道理的姑娘。”
“帅小伙咱们聍聍优秀着呢,国家保送生,你一定要对她好啊,可不能像她爸那种黑心肠。”
程敛微颔首,郑重道:“谢谢阿姨,会的,我会好好照顾聍聍,不会让聍聍再受到任何伤害。”
丁聍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了很多,最终都归于程敛还在不在屋外。
应该没在外面了吧?
他那么狡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傻傻的等。
这么一想,丁聍又蒙上被子继续睡觉,时不过分钟。
丁聍又露出了脑袋,盯着白石膏的天花板。
他喝了点酒,万一就犯傻了呢?
酒醉的人不都是神志不清么?
又万一在她门口睡着了?
这个天气,冰冻三尺的,他们这里又是老公寓,四面透风的。
冻一晚上,人指不定会怎么样?
种种的假设之后,丁聍还是决定起来看一看。
丁聍在猫眼看了眼,不见程敛,她松了口气,下意识的开门确认。
她门打开,便看见靠在墙边的程敛。
他高大的身体靠在哪里,他只穿了一件深色衬衫和一条西裤,大衣被他拧在手里。
“聍聍。”
他扭头看丁聍。
他的眸色很沉,嗓音低哑,讲话似乎很艰难。
丁聍心跟被什么拉扯了下,泛起了一丝疼意。
她注意到他眼尾红红的。
喝酒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