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去。”
温灼洗漱的时候,傅沉就站在她身后。
他对着镜子,反复整理领带,眼角余光却始终锁着镜中的她。
他既盼着她能一眼认出这条领带,又怕她真的认出后,会看穿他这些年近乎偏执的坚守。
在这矛盾的心理下,动作幅度不自觉越来越大,终于引起温灼的主意,瞥过来一眼。
“你今天有重要场合?”
她随口一问,附赠一句客套的赞美,“这条领带挺衬你。”
傅沉的嘴角瞬间像被线吊起来,嘚瑟地晃了晃,“是吧?我也觉得挺衬我的,好看吧?”
温灼心下无语:不就系了根带子,至于跟开了屏的孔雀似的吗?
但看在他这副求夸奖的劲儿上,她还是给面子地又看了一眼,点头,“嗯,品味不错。”
扯来扯去,领带是越扯越歪。
温灼几乎是肌肉记忆,伸手就帮他正了正。
正完,她自己先顿住了——这该死的,习惯了的手!
也就是这一碰,指尖传来了异样感。
她凑近仔细一瞧,眉头拧起,“傅沉,你这领带……不是新买的吧?边缘都磨毛了,用很久了吗?赶紧换了吧,你一个大老板,系着条快成传家宝的领带,有失身份,还跟你的气质不般配。”
傅沉见她竟然没认出来这条领带,有点不开心,低头抚摸磨毛的领带,语气那叫个委屈,“可我就这一条。”
温灼给他一个“你觉得我信吗”
的眼神。
“真的!”
傅沉忍不住控诉,“谁让你当年就给我买这一条,我连替换的都没有,能不磨毛?”
温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