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
当时她只说是巧合,运气好。
他也便信了。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太阳穴的钝痛因心绪激荡而加剧,他抬手揉了揉。
曾经那些被他刻意忽略或强行解释的矛盾点,顿时如同沸腾般在脑海中翻涌——
她打拳夺冠的实力从何而来?她偶尔流露出的、与柔弱外表不符的笃定和力量感……
一个被刻意掩盖的、真实的温灼,正在缓缓显露出惊人的轮廓。
傅沉靠在床头,半晌没有说话。
喉间的干痛和身体的酸软无比清晰,却远不及心头那阵尖锐的刺痛。
初听她在黑巷打过拳时,他难以置信,她那拧瓶盖都费力的手腕,如何能在拳台立足?
此刻,一切都有了答案。
原来,恋爱时她提不动的行李箱、拧不开的瓶盖……那需要被他呵护的柔弱,全是她小心翼翼、精心的伪装。
他无法想象,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在他面前隐藏真实的自己。
是怕他嫌弃?是怕被视为异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经历,让她将这份天赋视为一种害怕被他知晓的“缺陷”?
一股酸涩猛地冲上他的鼻腔。
他曾经有多么享受她递来水瓶时那依赖的眼神,如今就有多痛恨自己当时的迟钝。
傅沉盯着王文浩,眼神锐利如刀,之前的虚弱被慑人威严取代。
他问:“这件事你还跟谁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