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惊讶反问,“你都能轻而易举地查到我弟弟的手机号,骚扰他、恐吓他,没有道理不知道我有精神病这事。要不你回去再仔细查查?”
无视许安安愤怒又震惊的脸色,温灼抬步离开。
傅老太太冲着她的背影冷哼了一声,走进病房里。
她站在床边,看着儿子昏睡的脸,又瞥了一眼椅子上那件孤零零的干净衬衫,眼神复杂难辨。
她精心维持的体面,在护士那句无心却事实分明的话语前,被撕开了一道裂缝。
许安安不甘地低语:“伯母,就这么让温灼走了?她刚才分明就是……”
“闭嘴!”傅老太太低声呵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还嫌不够丢人吗?”
许安安张了张嘴,不再说话。
眼睛瞥到椅子上的衣服,刚才被温灼羞辱的愤怒登时一扫而光,她满脸欣喜地一步跨过去拿起衬衣。
“伯母,我给沉哥哥换衣服吧,刚才护士说了,要赶紧换上干净的衣服,免得再受凉。”
傅老太太没有制止她。
许安安激动地抓住被子的一角,正要掀开。
一声冷喝在病房里陡然响起——
“滚!”
不知何时,傅沉已经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