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才没当上局长,就已经亏欠他了,你可不能让他再受欺负。”
辛家广沉吟了一会儿,点评道:“永才,今天这事办得太蠢,没有根脚。
当众诘难上官,是以下欺上,就算林明受窘,你也落不了好,反而会让人对他心生同情。
再者,强占局长办公室也太蠢,此乃以下欺上的延续,不足取。”
李永才一听傻了,自己还得意洋洋呢,合着办了两件蠢事啊。
辛太太也明白过来。
她脸上挂不住,毕竟李永才的所作所为,是她指使的。
“那怎么办?落个以下欺上的名声可不太好。”
辛太太急道。
“是啊,姐夫,你看有没有补救之法?”
李永才问道。
辛家广倒是不慌不忙,装模作样地呷了口茶,故作高深地说道:“高明者都是欲取先与,低调行事。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浪于湍之,当枪靶子最蠢,容易被人攻击,如此焉能不败?”
“姐夫,你说得太深,听不懂。”
李永才摸了摸后脑勺道。
“是啊,都是自家兄弟,直说吧。”
辛太太打着帮腔道。
“林明此人聪明过顶,加之年少多金,向来是目无余子。
这样的人,不会容人违逆。
在我看来,这不是长处,反而是缺陷,容易被人利用。
这样的人,不栽跟头一帆风顺万事皆好,如栽跟头,那就是大跟头,很难再翻身的。”
辛家广敲着几案郑重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李永才还是一头雾水。
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