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的事儿?”
他得意地捻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笑道。
徐恭笑呵呵的放下茶杯:“李大人?可是工部员外郎李正清?东昌府管河经历?”
“正是正是!”
掌柜连连点头。
徐恭不再多问,起身:“此事容后再议,今日叨扰了。”
说罢拱了拱手,带着同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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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掌柜还在热情地招呼:“客官您慢走!
考虑好了随时来找小的啊!”
离开粮行,转入一条僻静的巷子。
徐恭对身边校尉低声吩咐:“查,东昌府管河经历李正清。
重点查他与‘丰裕号’的银钱往来,历年粮米采买账目。
还有,他那个在粮行当二掌柜的小舅子。”
“遵命!”
校尉低声应道,身影迅速隐没在巷子深处。
暗访的路线沿着黄河的走向,在河南、南直隶、山东三省之地悄然展开。
这几天,他看到了潘季驯口中那些“乡党故旧”
——大多和他一样,是些常年泡在河堤上、皮肤黝黑粗糙、满身泥浆的官吏,他们对着河道图纸争论得面红耳赤,对官场应酬却显得笨拙而生疏。
他也看到了吴中奏疏里那些若有若无指向的“关联人物”
——地方衙门的滑吏、有豪绅背景的物料供应商、与某些官员沾亲带故的商号……
一张由贪婪和权力编织的网,在徐恭眼前若隐若现,而这张网的矛头,却并非指向那个在河堤上搏命的潘季驯,而是指向了他周围那些试图从这条帝国命脉上吸血的蛀虫。
每一次秘密的接触,每一个被记录下的名字,每一份被誊抄或直接“取”
来的原始单据、账册碎片,都被徐恭亲手整理、封存。
随着证据链的不断延伸和闭合,潘季驯那晚在泥屋中绝望的嘶吼、以死明志的悲壮,在徐恭心中,那份“待验证”
的标签,正被一层层染上沉甸甸的“真实”
的分量。
而吴中奏疏里那些看似确凿的指控,则在这些冰冷的铁证面前,显露出越来越多的刻意拼接、歪曲构陷的痕迹。
一个月的时间,在昼夜不停的奔波和悄无声息的调查中流逝。
当徐恭带着装满各种卷宗和物证的沉重铁箱,风尘仆仆地再次踏入紫禁城时,京城刚刚下过一场秋雨,夏末的燥热被一扫而空。
他没有丝毫停留,而是直入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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