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你让邹善他们怎么办?”
说完,他又转向邹善,语气也严肃起来:“心疼孩子是应该的,但怒气就像一把刀,既能伤别人,也能伤自己。
以后遇到事,还是要守住自己的本心,别被情绪控制了,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关羽的话像定海神针,让院中的气氛彻底松快了下来。
邹善深吸一口气,对着关羽郑重地抱了抱拳:“云长兄说得对,是我太冲动了,受教了。”
夜幕慢慢降临,小院的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映出一家人的影子。
晚饭时,邹善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有林夜爱吃的红烧肉,还有林昼喜欢的糖醋排骨,可大家都吃得有些沉默。
林夜肩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白天的惊险。
他看着身边默默给自己夹红烧肉的邹善,看着虽然还没完全缓过来、却还是把最大一块排骨夹给他的林昼,看着时不时用眼神询问他伤口情况的诸葛亮和夏侯杰,心里又愧疚又温暖。
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太冒失了。
想要守护别人的心没错,但方式得更谨慎才行。
他不仅需要力量,更需要智慧和冷静。
临睡前,林夜悄悄走到院中,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
关羽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肩后的伤口还残留着药膏的清凉。
他轻轻碰了碰纱布,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下次……不会这样了。”
以后他还是会继续守护,但会用更聪明、更稳妥的方式。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冒险牵动的是整个家的心,而家里的这份温暖,才是他最需要守护的珍宝。
夜色很温柔,星星静静地闪着光。
小院在经历了一场风波后,重新恢复了宁静。
林夜知道,成长往往就是这样——在惊险的教训里学会谨慎,在家人的包容里感受到温暖,然后慢慢变成更好的自己。
夜色像墨汁般慢慢晕染开,小院里的灯一盏盏熄灭,只剩下院角那盏路灯亮着昏黄的光,将父子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白日里巷弄遇袭的惊险画面,还有关羽那句“别被情绪控制”
的叮嘱,像走马灯似的在林夜脑海里转,肩后的伤口时不时传来一阵钝痛,每疼一下,都在提醒他冲动的代价有多沉重。
诸葛亮和夕桐收拾医药箱时,特意把解毒剂和消炎药分好类,用便利贴写清楚服用时间,又蹲下来跟林昼说了好一会儿话——大概是怕孩子留下心理阴影,还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哄得林昼蔫蔫的小脸总算有了点笑意。
夏侯杰惦记着局里的案子,没多停留,临走前还反复叮嘱林夜“好好养伤”
,才匆匆抓着外套跑出门。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邹善、林夜,还有靠在林夜身上打盹的林昼。
邹善低着头收拾石桌上的碗筷,瓷碗碰撞的声音比平时轻了不少,他的肩膀微微绷着,眉宇间那股沉郁像化不开的雾,连月光都照不进去。
林昼大概是白天吓狠了,又哭了半会儿,此刻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呼吸都变得绵长起来。
林夜看着邹善的背影,心里像揣了团乱麻——有愧疚,有后怕,还有点说不出的酸涩。
他轻轻推了推林昼的胳膊,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小昼,困了就回房睡,趴这儿会着凉的。”
林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眼角的泪渍,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邹善,小声嘟囔:“老爹,我去睡觉啦。”
邹善这才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来。
月光落在他脸上,平日里硬朗的线条柔和了不少,他走过去,用指腹轻轻蹭了蹭林昼的脸颊——大概是怕手凉,还特意先搓了搓掌心,才摸了摸林昼的头:“嗯,去吧,盖好被子,别踢被。”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林夜肩后的纱布上,眉头又轻轻蹙了一下,“你也早点休息,伤口别沾水,明天我给你换药。”
林夜应了声“知道了”
,看着林昼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直到房门轻轻关上,才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邹善身边,伸手去拿石桌上的空盘子:“老爹,我帮你一起收拾。”
邹善没拒绝,只是动作慢了些,让林夜能跟上他的节奏。
院子里静得只剩下两人收拾东西的细微声响,还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
声。
“老爹,”
林夜先开了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今天……对不起。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没跟你说就偷偷跑出去,还差点连累小昼。”
邹善擦拭盘子的手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嗯”
了一声,那声“嗯”
里,听不出是责备还是别的情绪。
林夜攥紧了手里的抹布,继续说道:“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找到线索,帮夏侯叔叔快点破案,没想着对方会那么狠,更没想着……你会那么担心。”